她自认没有那么多的力气,而且萧山就是这样给她洗衣服的,根本没用过棒槌。
“萧山教我这样的。”
雪娘理直气壮,看这些大婶的表情,像是她多么败家一样,又不是用的他们家的,她的衣服并不脏,只打一遍皂角就可以,萧山的衣服大,上面都是灰尘,水一冲去掉一半,多打一遍皂角而已。
萧山上次去集市买了一堆呢!过完夏天都用不完。
桂香婶又说了,"那是男人粗心,你是个女人,要学会俭省,手缝别那么大,以后有了孩子,用银钱的地方多着呢!"
雪娘觉得这个大婶大概是好意,不欲与她争辩什么,孩子的事还没影呢,想得够远的。
“雪娘,你是不是有孕了?”大妞想到什么,悄声问道。
“啊?没有。”
“没有啊?我看萧大哥对你那样,还以为你有孕了呢!”
原来没有啊!她听说精怪与人是不能有孩子的。
陈东媳妇又看了雪娘一眼。
雪娘洗好了衣服,粗粗地拧了一下,鞋底沾了点泥,她用手掬了水冲洗了一下。
她的鞋子很精致,上面绣着一丛牡丹,翠绿的花枝一直延伸到后面。
徐大妞见过,陈东媳妇刚成亲的时候就穿的这种,只是颜色不一样。
看起来底子很软,穿着一定很舒服,她缩了缩露出脚趾的破布鞋,又看向陈东媳妇的脚,她穿的也是半新不旧的布鞋,曾经那双好看的绣花鞋,早就穿破了吧!
不知道再过两年,雪娘会不会也像陈东媳妇一样,成了泊子村一朵枯萎的牡丹花。
“汪汪——”
身后有狗叫传来,徐大妞回头一看,只看见魁梧男人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来。
人在前面走,狗在人旁绕,身形高大强壮,肩膀宽阔,两条大腿像铁柱一般,气势凛然。
就算见过好几次了,徐大妞还是感到心惊。
雪娘站起来,因为蹲得久了,身子晃了晃。
下一秒,身子就被扶住。
徐大妞只觉得眨眼的功夫,还在十几米开外的萧山就到了身旁。
“叫你别来,又不听,几件破衣服值当跑这来洗!”
萧山的语气低沉浑厚略带暴躁,如一道洪钟敲响在雪娘耳边,震得耳朵嗡嗡的。
“吵死了!”雪娘皱眉凶了他一句。
萧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弯下腰端起盆子,似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