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了骨,但野鸡肉与家鸡不同,再怎么炖也有些柴,难嚼咽。
萧山只挑了两块嫩肉给她,剩下的都是汤。
雪娘这几日听玲珑讲了他不少好话,已经不怎么怕他,见状有些不满。
“又忘了不可贪多?刚接触油腻之物,总要慢慢来让肠胃适应,放心,明日我去多买几只鸡,就圈在院子里,你想吃了就杀,好不好?”
雪娘小声哼了哼,“随便。”
然后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肉来。
呵!小东西还挺难伺候,萧山嘴角勾了勾。
野鸡肉不算好吃,雪娘吃完了两块,有点废牙,喝了汤也算解了馋,又觉着腻味的慌。
面前突然多了一碗洗好的果子。
萧山拿布巾擦了擦手,“先吃上两颗,剩下的过一个时辰再吃,这红山果有助于消食。”
雪娘没有动,脸色有些冷淡。
“你想要什么?”
萧山一眼就知道她想啥,不禁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
“行了,饭是我做的,碗你来洗。在山里几夜没休息,累了。”
说完,他就出了厨房,留下雪娘一个人,懊恼的咬住粉唇。
平白无故的,他对她这么好,难道没企图吗?说是让她当丫头,有主子对丫头这么上心吗?玲珑说他以前从不搭理女人,可现在……她身上有什么值得让他费心的东西?
果子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她捻起一颗,咬了一口,酸酸的,口齿生津。M.
生涩的打了水,一不小心,差点将摞在一起的三个碗打翻。
好歹洗干净了,她仔细的放在灶台一角,感觉还挺有成就感。
洗个碗而已,挺简单的。
雪娘回了卧房,一进门就看到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件亵裤,正背对着她在整理床铺。
“你!你怎么**服了?”
她倒没有像一些女人似的捂眼逃跑,只是又开始瞪眼,止步不前。
“睡觉当然**服!”
萧山转身,烛光下,偾起的胸膛似乎还跳动了一下,只是,他的腹部,有一道新鲜的口子。有筷子那么长,洒了些药粉在上面。
雪娘猛然想到那头大熊,那肯定是熊抓的吧?
怒气渐消,他打猎是因为给她赚药费……
忽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的身上,还有不少疤痕,有一处在胸腹处,很深,像是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