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却得知，离空尊者跟八目真尊本就是一体，又怎么可能恨自己的门人后裔？

此事有古怪。

如今看来，无相天的人族跟八目真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离空尊者这么做，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一些凡人而已，他真想杀，一掌拍死就是，不就是些因果，对堂堂三难境尊者来说，那点因果又能算什么？”

顾修云紧皱眉头，感觉自己找到了对付离空尊者的关键。

对方的弱点，金虫已经言明。

此人作为八目真尊的遗蜕之一，体内没有妖族血脉，走的是纯粹的人族修行路，所以肉身最多只有尊者境初期。

凭着强悍的身躯，加上元仙极致道术，即便是天星真尊，也很难斩杀他。同时，离空尊者作为遗蜕，本质上属于通灵阴尸，天生就有着致命的缺陷。

但仅仅知道这些，想杀离空尊者依旧不可能。

……

无相天上空，青色身影盘膝端坐，凝视着下方人族。

“八目真尊拼死一搏，肯定是为了参悟生灵道，他走的是哪种道……命运？因果？杀戮？生死？”

顾修云嘴里呢喃着。

只有这四种可能。

无尽虚空最完善的生灵道就是这四种，走其他路线，希望更加渺茫。

“不可能是命运，天机老鬼执掌命运规则，怎么可能允许另一个真尊参悟此道，何况连山篇，八目真尊根本没有搜集齐全，可见他并不在乎。”

“也不是杀戮，杀戮之道祸乱滔天，倘若走的是这条路，棋盘界域早就一个尊者都没有了。”

“因果？生死？究竟是哪个？”

沉默许久，顾修云眼中闪过一缕精芒，“生死之道，对，一定是生死之道，只有这条路，才能让他接连九次蜕变，化身九大神兽。”

“传说中的真龙始祖，就是生死之道的巅峰强者，所以八目真尊最后的形态是金龙身，他在沿着龙族始祖的路线前行。”

“龙族血脉洒遍世间，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乃至虚空生灵，都有龙族后裔，八目真尊既然想走这条路，或许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一次次剖析，顾修云眼中的精芒越来越璀璨，他隐隐明白，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无相天的人族，为什么每个体内都有神兽血脉？

那不是先人的血，而是八目真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