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猛地抬头。
他双目充血,声音沙哑:
“回不来?什么意思?”
苏湛忍不住哭出声来:
“县主她,带着死士,与秦峥同归于尽去了。”
宸王身上都是伤。
可此时此刻,他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他猛地抓住苏湛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嘶吼:
“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们也是刚刚才想到。”
苏湛满脸都是泪:
“那么大的火,绝对是人为。火势沿着风向,一路往东南方向蔓延,身处其境,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前些日子,我还觉得奇怪,青瑶县主为什么带着虎贲军在山的最东南端布局?当时我想不通,我们在西北侧,东南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连秦峥,也不可能去东南端那么偏的地方。青瑶县主去那做什么呢?”
“现在我全都想明白了,青瑶县主,必定是在最东南端的山路上设下了重重机关。秦贼他们,后有大火追赶,前有机关埋伏,必定死伤无数。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这样一来,青瑶县主,也是身临绝境,无处可逃。”
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计谋。
然而,实行这个计谋的人,却是没有退路的。
要么,被火烧死。
要么,跳崖而死。
要么,被敌人杀死。
没有活命的可能。
这是一条绝路。
宸王的脸,湿成一片。
他强忍着腿上的伤痛,从病床上挣扎着站起,哑声道:
“我去找她。”
魏珩急忙拉住他:
“殿下,别说你现在行动不便,就是在你全盛时期,哪怕拼尽全力赶过去,也来不及。更何况,前面就是火海,你要怎么穿越火海?”
“你若出事,怎么对得起青瑶县主?她舍命付出是为了什么?你赢,她就赢;如果最后让秦峥赢了,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江屹川跟着劝道:
“殿下,青瑶县主不是有密旨留给你吗?你之前一直忙着指挥作战,没时间看,不如现在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县主有留书给你。”
书信?
对,书信。
他从枕头底下取出密信,一封一封展开来看。
说是三封密信,然而,其中一封密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