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
在历史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曾有着这么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条名为卢屋沃弗的河流依旧流淌在大地上,还未消失在地面,还未变成历史书上的名字。
夜晚,卢屋卧弗河畔,漫天的星光撒下,落入清澈的河水中,天地大静,晚风不徐不疾。
女骑士下马,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临近河畔,她轻俯下身,借着明亮的月光与清透的河流,隐约照见了自己的面容。
那凌厉的剑眉下,眼珠色泽黯淡,像褪了色的翡翠珠子,眼里蓄满了浓浓的倦意,鼻梁挺直,薄唇紧抿,是一脸宁死不屈的倔强,几缕死志萦绕在英眉间。
“你可真该死啊……”
卡诺奇萝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剑砍烂河里倒映出的那张脸。
今天,又死了几个跟随她的骑士,一路走来,她眼里的泪流成了血,那个骄傲自满的小公主也早死了。
如今只剩一只狼狈逃窜的败犬,不知道哪天就得死在战场上,自己死就算了,还得连累一大堆跟着她的人。
卡诺奇萝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探入河流中,捧起一掬冰凉的河水,用力地拍打在脸上。
漆黑的血污夹着泥尘被洗入河中,染浑了一片清澈的河水,河水也不介意,带着这团污水顺流而下,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澄净。
洗了把脸,卡诺奇萝的面色好了不少,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脸显得白皙而秀气,在外行军多年,那个调皮任性的小公主也长大了。
虽然此时的她发丝凌乱,面容疲惫,身上的盔甲也有破损,但无疑是位英姿飒爽的骑士少女。
“啪—!”
就在卡诺奇萝起身之际,她腰间别的剑似经不起一路的磨难,绳索断裂,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剑!”
待疲倦多日的卡诺奇萝反应过来,慌忙伸手去捞时,厚重的长剑很快沉入不知深浅地河流中,眨眼间不见了踪影。M.
“……”
这把剑不是什么名剑,也砍不了敌人,只是把从小陪着她练习剑术的普通长剑。
它的丢失,给卡诺奇萝的打击很大,她面无表情的伸回手。
也就那样吧,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为此感到悲伤了。
就在这时,平静的河水竟有异动,平白泛起一阵玄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