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坐在案前,翻看前线将领送回的密信。
近来吴军和魏军在青州的交战陷入白热化,双方的死伤都不在少数,就连内罡境都战死了五位之多。
曹瞒望着军报上触目惊心的伤亡,揪心之余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如今朝廷有他与一帮老将扛着,与吴国的交战尚处伯仲间,倘若旧人换新人,局面恐怕会对大魏不利。
反观东吴一系。
太子孙谋早早承担起水军的事物,抛开东吴水军将领不谈,这位帝国太子本身就是一会水战的好手,早年吴国攻破北海国,就有孙谋的手臂在里面。
而吴帝孙符,这位的才干不逊色曹瞒,最重要的是,他比曹瞒要小了十余岁。
曹瞒自忖是熬不过他的。
一旦自己驾崩,大魏恐怕又会产生不小的动荡,届时很可能被窥探久矣的吴帝趁虚而入。
这是曹瞒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唉——”曹瞒叹了口气,放下信笺从龙椅起身,准备放松一下身子。
这时,一旁静候的宦官躬着身走来,笑容谄媚:“陛下,又到演练五禽戏法的时候,可要奴现在吩咐下去。”
曹瞒思虑片刻,旋即点点头:“也好。”
宦官闻言正准备离去,却被曹瞒再度叫住,他问道:“回春侯在诏狱中近来可好?”
宦官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古怪。
他点点头:“回春侯一切安好。甚至还……圆润了一点。”
曹瞒听出这话里似乎有些端倪,讶异道:“诏狱中的伙食这般丰厚。”
“是陛下吩咐过好生照看,奴这才……”宦官说着低下头,面露惶恐,整个身子都在颤抖。.bΙQμGètν.
不知过了多久。
曹瞒的声音再度响起:“传下去,朕今夜摆驾诏狱。”
“喏!”
……
泰山郡,奉高县外
一座庄子中。
有个五十年纪的老翁,刚从地里忙活归家。
还未进门,便能听到孩童清脆的呼唤:“阿爷!”
老翁听到这声音,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仿佛整日劳作的疲惫都在这一声“阿爷”中消失了,佝偻的脊背也挺直不少。
“哟,阿爷的好岁儿。”
他笑着将跑来的孩童抱起,温声问道:“岁儿怎么出来了,可是想阿爷了?”
小许岁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