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正宣布封闭命令的时候,还有大量行人滞留坊市。
他们蜂拥着到坊市大门,却发现这儿不知何时来了一群披坚执锐的甲士。
甲士把守各门,不许任何人离开。
人群起初躁动不安,更有甚者试图制造混乱,冲击甲士的包围,最后趁乱离开。
然而,这一切在甲士杀死十多个闹事者之后重归平静。
……
同福客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楼酒桌的位置不断被填满,二楼的客房也很快被租了出去。
佟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清点桌案上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吕账房和郭杂役一男一女,充当起店小二的角色。
白莱作为跑堂,站在客栈的门口。
一是招呼往来的客官,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二来是维持店内秩序,防止有宵小无端生事。
事实证明,这一决定还是很有前瞻性的。
才半日的功夫,白莱已经赶跑了三个试图浑水摸鱼、白吃白喝的地痞流子。
坊正宣布封闭坊市,一下子将好的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混在一起。
偌大的坊市在这一刻成了一件包罗万象的大染缸。
日子尚浅看不出端倪,可一旦封闭有持续的势头,整座坊市的秩序就会瞬间倒塌,形成类似前世末日的景象。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比如:与据守坊市的士卒血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非到无路可走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倘若不幸身死就会沦做他人嫁衣,这恐怕只有圣人才做得到。
李常笑坐在其中一桌,面前摆着一碗小酒,一碟白切肉片,一盘水煮花生。
他不紧不慢吃着碟里的,喝着碗里的,耳边时刻倾听其余桌子的对话。
得益于佟掌柜及时的涨价,将同福客栈的食客和住客筛选过一遍。
在前途未明的情况下,还能心安理得掏钱住店吃菜的人,刨去真正的**,剩下的放在平日也都是不差银子的主儿。
……
“这天杀的坊正,有封禁令都不知道提前与你我说说,真是该死!”一个长相富态的胖子愤而抱怨。
“孙兄,稍安勿躁。”胖子的友人倒是冷静的多,“那坊正顶多算个小吏,何来的资格调动这群甲士,遑论得罪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