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常笑悬挂完最后一具尸首,准备返回时,忽然有人喊他。
“李…当家!”
“先生!”
转头看去,便见有辆马车缓缓驶来。
赶车的是华元,而张伯祖也将头伸出窗外打招呼,脸上可见讨好。
李常笑两眼微眯,“这小子,终于来了。”
行至近前,马车停下。
一老一少先后走出。m.bīQikμ.ИěΤ
李常笑面露疑惑,“怎么张机那小子没跟来。”
“他受太守征辟,到太守府做事了。”华元说着,眼里可见有些羡慕。
倒不是羡慕当官的富贵与威风,而是羡慕张机得人赏识。
作为同龄人,相比之下,他无疑是落后了。
这时,张伯祖拱手上前,满脸陪笑,恭敬行了一记晚辈礼。
有华元在旁,他不好直接点破。
李常笑满脸揶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若说从前还有怀疑,那么在这个眼神后,一切疑虑全都打消。
张伯祖苦笑,“知道了。”
“算了,先进来说话。”
李常笑摆摆手,原地立即刮起一阵大风,将三人卷至山顶草庐。
到底是长辈,勉为其难原谅他了。
要不然,该是倚老卖老了。
……
正屋
支走华元以后,张伯祖再行一礼。
“张氏后人张伯祖,拜见祖师爷。”
李常笑径直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个桃子,大大的咬了口,问道。
“怎么认出我的。是小郎,还是冲儿?”
听到自家高祖和曾祖被这么喊,张仲景顿感头皮发麻。
辈分差得有点多呐!
只见他稍一正色,从怀里取出一封竹简递给李常笑。
“是曾祖所留。”他的脸上闪过追忆,“幼时尝听祖父言,张氏一族自曾祖时迁徙南阳。究其缘由,就是寻觅祖师爷踪迹。”
李常笑接过竹简,缓缓摊开。
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昔日师祖告走,临别曾言深居南阳。余幼时……后人弟子,如有缘法得见,必代吾敬孝。”
好家伙。
合着是冲儿把他老底全揭了,也难怪张伯祖看到剑匣就认出来。
李常笑轻咳一声,掩饰并不存在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