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一夜无眠。
压的事情太多了,爸爸,沈修宴,密钥,周雁,passera……
这些就像一条轨迹上的站点,在铁路没有铺成的时候,它们看起来毫不相关,一旦成型,一目了然,每一环都不可缺少。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爬起来,找到老僧人。
老僧人见她不走,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直接了当的说:“施主若有心结,不妨说来听听,或许老衲可解答一二。”ωωw.
闻茵就问:“要是有个东西能危害全世界,该不该留。”
老僧:“施主已经有了答案。”
闻茵:“是的,我想摧毁它,可我需要一把钥匙。大师,我相信,多年前我父亲也做了一样的选择,所以他没有把那个东西公布于世,而是选择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他没有说话。
苍老的脸庞仿佛寺庙每日都要敲响的铜钟,他是那么的饱经风霜,却又那么的坚毅,熬过了数不清的岁月春秋。
闻茵:“我不知道,我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可我被困于此,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么这个错误,将永远延续下去,直到它毁坏的一天。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吧。”
她相信,老者的沉默,一定意味着他知道些什么。
爸爸不会无缘无故的在那个时候频繁的出入某地。
这个地方一定藏着密钥的线索。
她必须首先取得居宜年的信任,才能从他手里得到控制权。
尽管,这样做很危险。
可停驻不前,下场只有一个。
半晌,老者指着铜钟的方向:“马上天就要亮了。”
他说了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
她望着钟的方向,那在一处山坡,附近有一口井。
昨天接待她的年轻僧人走过来,每个早晨,他们都会敲响铜钟,悠扬的钟鸣响彻山谷,怡然旷达,完全是另一种心境。
僧人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施主可想敲响它?”
闻茵:“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敲响它,就可以了。”
咚,咚,咚……
三声。
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正准备再去询问大师,就像鸟儿忽然从林中飞起,扑扇着翅膀飞越到高空。
她顺着视线一直向上,然后在挂钟的铁杆上,发现刻印的痕迹。
那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