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蹦极刚刚流行,有几个胆大的富家子弟组织,问闻茵去不去,江篱也去,闻茵纵使害怕,也还是跟着了。M.
上去之前,一个两个吹得眉飞色舞,说这有什么难的,闭上眼睛跳就是了,另一个说你真怂,我都不闭眼睛,又一个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把绳子解开我都敢跳,于是就遭到嘲笑,说那你不就死了?
引起哄堂大笑。
笑声震天,闻茵其实是恐高的,小时候从那座高塔下来,恐高的就越来越厉害。
江篱对她说:“你肯定不怕,越张扬的人越害怕。”
江篱又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闻茵:“有点晕车。”
他愣了下:“大巴车也晕?什么时候的事?”
她侧过身,微微背对着江篱,一声不吭,他想关心,对方却是丝毫不回应,不知道是抗拒还是什么意思,他碰了几次壁,默默不做声,过了会起身,坐到别处去和朋友侃侃而谈。
他们谈笑风生的声音张扬的像摇滚舞曲,聒噪极了,闻茵眉心微蹙,手机忽然震动,沈修宴给她发来张照片,入取通知书到了,还有一个奖杯,不知道她参加什么比赛拿到的冠军。
她鬼使神差地,给他回了个电话。
那头接听的声音有些诧异:“怎么了。”
闻茵:“帮我收好,别丢了。”
聒噪的嘈杂顺着手机传到沈修宴那,他静默几秒,随后问闻茵:“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篱没看出来的事,沈修宴仅仅通过她的声音就察觉到。
闻茵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良久无言,那边热闹非凡好像和她是两个世界,她蜷缩上半身,闷闷地说:“嗯……有点恐高。”
沈修宴:“做什么去。”
闻茵:“蹦极。”
沈修宴:“别吐半空。”
她想到那画面,吐了的脏污很有可能在她往上弹的时候碰到,又恶心又好笑,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骂他有病。
沈修宴:“你就骂人的时候精神,一会蹦极别哭。”
闻茵:“谁哭谁是王八。”
沈修宴:“你不就是小王八?”
闻茵:“你骂谁?”
沈修宴:“我没在和别人说话。”
气头上来,她都顾不上难受了,就想把沈修宴抓起来好好揍一顿。
沈修宴听她糯糯的声音骂完,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低沉地说:“你要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