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很长时间没有回复,她看着沈修宴的眼睛,按住他的后脑,有些急切。
四片唇瓣相互依偎,她颤抖的厉害。
闻茵:“如果我不回来呢。”
沈修宴:“……不知道,再想个别的目标吧。人总是这样,长大就有了欲望,我很庆幸,我的欲望只是你。”
如果是肮脏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闻茵:“是我庆幸。我遇上你是上天垂帘,可你遇上我,整个人生都变了,你没有恨过吗?”
沈修宴:“恨一个人太累了。爱一个人也累,两者之间非要选一个,我宁愿后者。”
闻茵仿佛懂了什么:“恨过谁。”
沈修宴:“沈海。”
她知道,沈海是他的爸爸,那个走了很久,对他们不管不顾,回来带个私生子进家门的不负责的男人。M.
闻茵:“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家的吗?”
沈修宴:“裴景山那时生意出了点问题,被仇家追,逃到这边,当时陈意远还怀着孕,陪他跑到这的时候难产,如果他们带个孩子,肯定走不了多远。”
闻茵:“他们就……把你丢下了。那时你才多大,都不会说话吧?这些你都记得?”
她对那个时候的事情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沈修宴:“嗯,记得。”
每个人不一样,有的人就是会记得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有的人就像闻茵一样毫无印象。
她有些心疼:“那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
沈修宴:“知道。”
别人家的小孩再穷也有爸妈,可沈修宴从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下了。
怪不得他那么早熟。
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承受了多少,又在怎样的环境下与自己和解。
她的心紧紧发窒,好像被人用拳头狠狠攥住。
闻茵深吸口气:“以后……”
她顿住,忽然想到,他们可能没有以后。
那个非人道的实验室,很有可能出事,出事的那天还有以后吗?
闻茵心重重发沉。
沈修宴蹲下身:“来。”
她一愣,面前宽阔有力的背影,不知承载过多少重量,他背起她,让她双腿跨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的视线慢慢变高,沈修宴踩着椅子,尽力把她送到高处。
她有点害怕,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