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这话饿她有多麻木,她已经不记得了。
记忆中只有沈修宴冷峻如冰封般的脸庞,眼睛逐渐湿润淌下泪珠,寂静的深夜,病房传出低低啜泣。
沈修宴听到动静挂断电话转身走来:“怎么哭了,嗯?”
他俯下身来为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脱掉鞋子**将人搂进怀里,旁边的小床,躺着个酣睡的小婴儿,哈吃哈赤地呼**。
他拍着闻茵的后背,哄孩子般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哭声渐渐停止,从梦里苏醒。
对上他柔软的目光,闻茵诧异了一瞬,然后紧紧抱住他:“沈修宴……”
他一怔:“嗯,我在。梦见什么了?”
闻茵:“……梦见我在结婚,你在下面看着我。”
沈修宴:“那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她泪眼婆娑:“……因为我看到高朋满座,对对成双,只有你是一个人。”
他心底像被什么扎了下。
闻茵摇摇头,脑海始终浮现他那时无法读懂的神情:“你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当时我没感觉到呢?”
沈修宴:“记得新年时你许的愿望吗?”
闻茵:“祝你快乐……”
沈修宴:“是啊,那时你笑着,笑的很开心。”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拍的新婚纪录片她从来不看,刚结婚那阵江篱拿出来拉着她一块,闻茵看了一眼就无法忍受地离开,不知为何她很是抗拒婚礼上的一切,好像那个身穿白色婚纱和西装的男人并不是她和江篱,而是另一对人。
现实和镜头下分明截然相反,她和江篱真的有那么恩爱吗?
闻茵:“我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只有恶心。”
沈修宴:“都过去了,要不要看看孩子?”
闻茵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孩子……在哪。”
她四处张望,沈修宴起身,将小婴儿抱在怀里。
皱皱巴巴的,才不到六斤,皮肤很红看着有点吓人,她看了一眼别过头不是很愿意面对:“我生的?为什么这么丑。”
他抱孩子的姿势非常娴熟,胳膊微微晃动,婴儿便感觉不到差别,沉沉地睡着。
沈修宴:“刚生下来都这样,以后就好看了。”
闻茵:“……你还是放回去吧。”
她五味杂陈,只觉得孩子像只没毛的小猴子,还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