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孕检的路上,闻茵才看见蒲数集团实际控制人股份变更的新闻。
她一下子联想到昨天沈修宴说的丢工作,转头问:“是不是受到这件事影响?”
他双手把方向盘:“引子而已,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
闻茵:“看你不顺眼,还是裴景山?”
沈修宴:“对他们来说我和裴景山一样,区别就是我好对付一点。”
闻茵:“是这样吗?”
她看着沈修宴古井无波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他面无表情:“我啊,我一无所有的小绵羊,对付我,很明智的选择。”
她瞪大眼睛:“你还小绵羊,那当狼的都别活了!”
沈修宴低笑出声,被口水呛到,掩唇咳了好一会才歇下。
闻茵下巴被勾起,他一只手捏着,余光睨来:“怎么,一朝被咬,怕了?”
闻茵:“嗯嗯嗯……我还是跟你一块长大的呢,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前面是敷衍,后面倒认真起来。
她是真的不懂,就算沈修宴和她说了,她也未必明白,他就像永不停歇的算盘,无时无刻不在转动,一旦停下,机器崩坏,零件破碎,他也会死。
沈修宴:“……”
他摸了摸她的头,收回手。
……
医院。
检查全部正常,听到消息,闻茵悬着的石头才真正落定,心情也好了很多。
闻茵:“下午去看看佳宜吧,她快高考了。有时间吗?”
沈修宴站在窗台边抽烟,转身回来,纤冷的指尖扒开她衣领。M.
她愣住:“怎么了。”
沈修宴:“……有时间,公司用不着我,正好休假,剩下的几个月,我就在家。”
闻茵哑然。
果然,昨天出那事以后她就有预感,她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
亚力克学院。
复习氛围并不像闻茵想象的那么紧张。
教师,学生们做什么的都有,闹哄哄的,只有佳宜坐在座位上认真复习。
看到他们两个,沈佳宜惊讶道:“哥,嫂子,你们怎么来啦。”
闻茵摸摸她的头:“来看看你。”
沈佳宜撅起嘴巴,对沈修宴埋怨说:“哥你也真是的,嫂子怀着孕呢,你怎么带她乱跑,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闻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