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间,一幅画卷于夜空中迎风而展,姜玄手持茶盏,却不饮不啄,皱眉紧盯画卷中所呈现的画面。
翻窗、跃墙、腾空、遁地……
借“人皮”之手,少女使尽百般手段,全都无法离开庭院。
庭院外五步,所有“人皮”全都消失于黑暗之中,断掉联系。
这是姜玄提前在少女身上布置下的暗手,用于监视考察少女的举动。
至此,秦道禅已耗掉小半的“皮质良材”,一无所获。
越过画卷,姜玄聚神眺望那隐于黑暗中的道门小观,深深沉思。
“看起来,这道观或许要比我预想的要复杂更多,那盘旋遮蔽住道观内部的黑暗,居然连我都看不透……”
思绪片刻,姜玄放下茶盏。
扬手,一枚龟壳散发出点点荧光,以星辰序列绕天而旋。
龟壳中发出叮叮当当的震响,良久,停于姜玄身前,掉出三枚古朴铜币,姜玄望着铜币,皱眉卜算。
“子时,大凶!阴诡盛行,秽仙荼世。生门……依律奉行。”
此时,已是亥时四刻。
重新将视线回放在画卷上,姜玄久而无言。
……
……
“所有方法,我皆已尝试,无法离开庭院三丈的距离。”
“老道士在背后做了手脚?若他道法这般强横,我如此折腾了至少半个时辰,他何不直接出手擒下我?”
房间内,秦道禅也在思索破局之道。
“难道真如那道童所言,不可出户?”
“不对,这山野道童,哪又会存有好心?那道童所言‘规则’,未必为真!多半,虚实结合,以此相惑!”
“要不,尝试以力强破此局?”
想到这儿,少女还是摇了摇头。
“师傅说过,此间道观绝不简单,我连出行之‘路’尚不能找到,若尝试以力强破,说不定会引发更凶险的反扑……所以,想要强破,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回忆着姜玄所授,以及这两年以来的所见奇闻,秦道禅有些猜测。
“为何那道童可以随意行走于道观之间,而我却不行?按理来说,我单手能劈这种修为的道童六七窝……”
反复在脑海中比照道童领路与“自己”出行时有何不同,良久,少女有了思路。
瞅了瞅房间内唯一的灯盏,少女起身拿起,推门而出秉烛夜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