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父母住的地方，也是当初父母卖掉房子时，跟周边邻居聊天的时候，意外得知的。

当然，跟那些被关在房间里的鬼魂相比，她要幸运得多。

在赵鲁父子找人封那间房间之前，她逃了出来，躲到卫生间。

要不然，她也会跟那些鬼魂一样，被封印在那间屋子里，离开不得。

学生女鬼跟在姚母身后踏进房间。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所以室内灯光很暗。

床上有一团人形凸起。

姚母走过去，轻晃那团人形凸起，“老姚，老姚醒醒。”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姚父被晃醒，睡眼惺忪地睁眼，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姚母激动地说：“女儿回来了！”

姚父一下激灵，整个人坐起。

他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姚母指向门口，“你看，女儿回来了。”

她们期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这么多年，他们做的各种努力，都没有白费！

姚父目光在看到站在门口的学生鬼魂时，猛地一震。

不可置信充斥着整个眼睛。

他揉揉眼睛，“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女儿回来了？

姚母拍了他一下，喜极而泣道：“**！做什么梦！”

姚父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没来及穿就往学生女鬼这边跑。

他伸手——

片刻，他愣在原地。

“女儿，你？”

他怔然地看着自己手穿过学生女鬼。

他的女儿，不是人？

学生女鬼垂下头，声音发紧，“爸，我不是人，我现在是鬼魂。”

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姚父浑身一震，倒退两三步，跌坐在床边。

怎么会？

他的女儿只是失踪，怎么会成了鬼魂？

这么多年，尽管心中已经有猜测，但他的内心，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离世。

他仍旧抱着女儿在世界某个角落活着的希望。

可是此刻，事实摆在眼前，他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也没办法。

姚母走上前扶住他肩膀，宽慰道：“老姚，不论是人是鬼，都是咱们女儿。”

她只要女儿回来，不论是人是鬼。

就算是鬼魂，也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