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怜悯的模样,甚至暗暗对这批人提高了心里评价,同时对祖父的安排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ωωw.
祖父啊祖父,你这样安排到底有何意义呢?
楚宁看得出来,这座院子里不仅有这些正值壮年的男人,藏在院子深处还有一些老幼病残,昨日她就让府中派人打听了这群人的来处。
听下人说,这些人都是八年前战争存活下来的人,后来正值灾年,辗转流浪来到了燕京,后来不知道怎的在燕京定居下来。
楚宁没坐下,自己带着新桃把马车上的少量布料和食物搬下来,递给了方脸男人,“我买了百来匹布料,马车上装不下,我叫府中下人分了二批次送过来,你叫些人手过来搬东西。”
方脸男人想也不想拒绝道:“主子,这可使不得,要是没有楚老侯爷,也就没有我们这群人的容身之处!说不定当时我们就死在荒年了,我们都是**命一条,能为主子献上性命,也算偿还了楚老侯爷的一番恩情!”
他说着说着,竟直接跪下磕头,只听得砰的重击声。
等再抬起头,方脸男子竟然动容地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两行泪留下,嘴角抽搐,强硬地抑制住自己想嚎啕大哭的神情。
楚宁心中一时不知什么滋味,她前世困于琼台玉阁间,不知民间疾苦,前世祖父留给她的短箫,她因过于相信南宫冥,藏于底箱一次没用过。
今宵不比昨日,如今她要一步一步来,没想到繁华的燕京也有如此多的民间疾苦。
楚宁不欲多言,和新桃亲力亲为,直接把一批批布匹放于独臂男人搬来的石凳上,这石凳一米宽,直到放不下。
院内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有泪光闪过。
方脸男人哽咽,没有多言,主动上前帮忙。
“祖父是祖父,我是我,既然祖父把你们交到了我手里,也不会让你们受苦受饿。”楚宁环视一周,这院子对比楚侯府来说小了数倍,还不如楚侯府的马场大。
这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大的小的,瘦得脱了相,就连方脸男人脸上颧骨突出,更别说那些断手断脚的人了。ωωw.
吃不饱穿不暖是城南的常态。
楚宁抿了抿唇,叫新桃拿出钱包,把自己剩下的银两递给了方脸男人,“为我办事,我楚宁从来不亏待每一个人,只要事情做得好,我会给你们赏钱。”
方脸男人这次没推脱了,他收下几块碎银,攥在掌心,低声道:“多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