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的喋喋不休,拂云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当然知道打猎凶险,可她不明白,为何凌寒舟会医术,还要去做这种凶险的事?
王莲花的男人说,当时若慢一步,只怕凌寒舟的胳膊就没了。
为救别人,不惜舍去自己胳膊,倒是挺重情重义,傻里傻气的,真不知该怎么说他。
对了,好像凌父也是因救别人而跌下山崖摔死的。
看来,傻气是遗传的。
拂云心里就跟堵了棉花一般,闷闷的,找了个借口就先离开。
说了半晌,已到中午,王莲花也不去山上了,提着空篮子就回家。
凌寒舟在厨房做饭,打开甑子的盖子,蒸汽就糊了他的脸。
他拿手试探了一下,从甑子里端出一碗水蒸蛋,因为太烫,匆忙放在灶台上,还下意识地用手捏了捏耳朵。
一个大块头,做这样可爱的动作,拂云“噗嗤”一下笑出声。
凌寒舟诧异地回头,“才回来?”
“嗯。”
“你们女人怎会有那么多话说,从早晨聊到中午。”凌寒舟把甑子抬出来,放到一边的架子上。
转身回来,忽然被人扑了个满怀,腰被纤细的手紧紧搂着。
那柔软的力气,就这么赤裸裸地撞在心尖上。
男人呼吸渐渐沉重,抬起的双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放在拂云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