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道:“病人是我亲弟弟,真没想到,都传到京城来了。当时如果不开刀,他就活不成了,我也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开刀有风险,若非必要,我当然不赞成用这种办法救人的。”
白劫道:“我收回我的意见,是我浅薄了。”
秦桑抿了抿嘴角,“我知道你是为学院着想,怕学院被妖魔化。我谢谢你。”
“谢倒不必,我作为学院的老师,应该的。”
秦桑给他灌迷魂汤,“当初皇上派白道长来,果然是个很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劫很清醒,“秦院长当初就没多想?比如,我是皇上的耳目之类的。”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杀鸡焉用牛刀?”
秦桑惊异于白劫的直白,但她可不能像他一样直白。
白劫笑了笑,“秦院长是不是把我看的过高了?可能,我就是一杀鸡的小材呢?”
秦桑也笑道:“你还是小材?那我们这些寻常人岂不是庸才了?”
共事这么多日子,秦桑始终看不透这阉人道士,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阴狠的影子来。
因为看不透,更觉得他高深莫测,秦桑面对他愈加小心起来。
“唔,我的课要开始了,我得走了,回见,白道长。”
“秦院长,小心点,六七个月身孕了还那么风风火火的!”
“放心吧。”
秦桑的声音飘远。
白劫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微微垂眸,让人更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外科设立很顺利,但如预想之中,来报名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勉强凑齐一个二十人的小班。
秦桑一心扑在学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学生日复一日都在醉心于学习,仿佛这学院是与世隔绝的桃源一般。
期间倒也发生了一些琐碎事情,比如皇帝时不时要来试探,秦桑不得不抽出心力来应付他,又比如皇帝撤了一些墨王府的明暗眼线,墨王府的人又重获自由,墨四夫人办了个家宴请秦桑回去赴宴,秦桑去了之后,与萍儿会面,她才知道四夫人已经失势,如今新任掌家人是萍儿。
与秦桑交好的媳妇子们跟她传小话,说萍儿对她前恭后倨,又说如今府里过得十分不自在,那萍儿在府里作威作福,弄得府中现在人人自危。
秦桑自然没那闲工夫管这些闲事,便出了个主意,让她们分出去过。
分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墨家到如今之所以还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