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又给他背书了肝性脑病的各种症状表现,黄大夫跟着拼命记,但他的脑子不是什么天才脑,过目不忘,秦桑说的他只记了个五六成。
他非常懊恼。
秦桑道:“黄大夫不用太急,这个病症我已经写进卷宗里,就存在你们院子的书房里,等你回去了可以再细看。先帮我把这个药冲开。”
秦桑递了一颗蜡封的丸药给他。
黄大夫拿温水冲好了药端过来,帮秦桑一起给病人灌了下去,“秦大夫,他还有救吗?”x33
“一半一半吧。”
顿了一顿,她又道:“即便是一分希望都没有,也要尽全力。因为我们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存在的。生命也是。”
黄大夫一时痴住了。
他从没想过,做大夫可以是这样伟大的一件事。
这位病人又吐了好几回血,秦桑忙活到后半夜才回了住处。
她和墨忱卿前后脚进门。
“怎么这么晚?”墨忱卿心疼她。
“遇到了一个重症病患。救人如救火,没办法。”
“辛苦你了。”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的职业,我以我的职业为荣。”秦桑调皮地做了个跳高高的姿势,“我多伟大啊!”
墨忱卿揉揉她的脑袋,“小姑娘,你的确是很伟大的。”
一行人在河西县又停留了两天,把善后工作做好。
秦桑将县里的大夫们全都聚集起来,教他们如何防治疫病,并约好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们可以去京城参观她的医馆,或者去她的医学院进修。
墨忱卿那边给朝廷写完了奏报,从县令属官中选了一名比较不错的暂代县令之位,他在奏报中已经奏明斩了徐大珠,让朝中再派人来。
两日之后,一众人启程奔赴下一个县城。
离京城越远,疫病就越严重,粮食危机也凸显出来。
在第二个和第三个县城,秦桑负责疫病的防治,而墨忱卿不得不抽出精力来解决粮食的事。
奏报一天三封送往朝廷要粮,回他奏报的不是皇帝,而是户部的推脱之词。
他很明白,并不是奏报没有到皇帝手里,而是皇帝根本就不想管,又怕丢了脸面,于是推脱给户部。
户部是定王派系的,自然是不肯拔一毛给他。
墨忱卿无法,便八百里加急将文书直接送回了王府,托他父王将奏章送进了皇宫,这回没要银子没要粮,只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