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质的刀具包,装了起来,没还原来的器械混装,但也没丢掉。
说不定以后靠当大夫养活不了自己的时候,还能当当仵作挣俩大子儿养活自己呢。
军正命人将尸体移出去,把屋里打扫了一遍。
但血腥味还是很浓重。
一名天天搞刑讯的,真心怕了这名当大夫的。
要不刑讯你来搞?
俺觉得你行。
秦桑看了一遍李开做的记录,确认无误后交给军正,“我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捉拿真凶的事就交给你了。军正大人,我回牢里去?”
军正忙道:“牢里还是别回了,现在很多证据都证实,你不可能是凶手,我先让人把你送回住处去。”
奉吉道:“我能不能说句话啊?”
军正扫他一眼,“你说。”
“关于尸检推测,秦大夫一家之言,也不知道能不能作准……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啊,您几位都是大人,也别见怪我这小小大夫没见识,您各位就权且一听。”
秦桑眉梢挑起,眸光一凛,“但说无妨,相信这里的大人们一定会博采众人之言。”
“那……那我可说了啊。秦大夫说的根据尸体状态推断死亡时间之类的,据我所知,自古并没有这样的文献记录作依据。不过,也或许是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毕竟,我只是个大夫,并非是仵作。窃以为,验尸乃是仵作之事,实非一个大夫的分内事。”
奉吉大舌头说的很慢,吐字尽量清晰。
秦桑淡淡一笑,“自古是吧?那我就开了这先河。李开,今日我所说的关于验尸方面的每一个字,你都记录清楚,我相信,千百年后,这东西会被奉为经典。”
泥煤的,这玩意儿是积累了几千年的经验,经过了无数人的验证,你跟这质疑?
屋里的人都震惊住了。
这好大的口气!
军营里最会吹牛的兵痞都没你会吹好吗!
秦桑转眸看向军正,道:“我也没指望这些能作为呈堂证供,执意验尸无非是想向你们提供一些思路罢了。军正大人,您继续查您的案子,我想,您一定能找到凶手并绳之以法的。”
奉吉赶紧换了话茬:“对对,军正大人一定能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还秦大夫一个清白的!”
秦桑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奉大夫说话费舌头,还是多歇歇吧。”
军正道:“既然尸检完了,那,奉大夫就请回吧,今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