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虎跟C骑着骆驼,走在茫茫的沙漠中。
中午时分风沙才渐渐褪去,炎热的天气让目光所及的空间都出现了摆动和扭曲。
谭虎看着周围,四周的环境似乎一模一样,似曾相识。这就是在沙漠中不能过多留心周围的原因,心志不坚或者急于脱身的人,往往被环境影响,然后迷失。
“趁着这会儿没风,下来走,一直骑骆驼,人会受不了的!”谭虎跟C说道。
C身手矫健,一个侧翻便稳稳地下了骆驼,站在沙子上。谭虎也跟着下来了,他到没有那么潇洒,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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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路颠得腿发软。”谭虎狠狠跺了两脚,脚掌发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的触感。
两个人牵着骆驼一前一后,他们每走几步,沙子就非常懂事得把他们的脚印抹平。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什么都留不下痕迹,除了碎裂的骨头。
“喂,C,你在哪里当的兵啊,我当时在阿拉善,说起来十几年了,想想还恍如昨日。”
“我在西藏。”
“西藏也是个好地方啊。”一说到西藏,谭虎还是很向往的,“318国道,布达拉宫,雪域高原...”
“还有磕长头的人。”C淡淡地说。
“我也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不过我还真不了解。”
“那是藏传佛教的朝拜礼仪,每个信徒都认为,人这一辈子需要磕十万个长头,来世才会获得福报。这跟传统佛教的原理基本相通,善恶有报,只是把善有善报,从概念变成了行动,磕长头,就是善。”
“是这样啊。但为什么非要修来世呢?活在当下不好吗?”
“那是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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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虎没有多说话,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去理解那些信徒,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唯物主义战士只相信自己的行动可以改变现实,如果没能改变,那只会怪自己的能力不够。
“等等!”C张开双手,一只手上还牵着骆驼绳,“我的骆驼好像踩到地雷了。”
他一动不敢动,多年的战斗素养让他听到了清晰的“咔嚓”声。
骆驼有些躁动,它的鼻孔不断释放去粗重的气息。
“你先走,先走,离远一点。”C已经满头大汗,他**着骆驼的脸,想把它安抚下来。
“你怎么办...”谭虎有些不情愿,他不是那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