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远去,扬起一地的尘土。
陆景飞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有点想哭。
他刚才怎么就这么多嘴呢。
现在好了,大团结全被陆景礼没收了。
他晚上住哪?
不对,他一会吃饭的钱都没了好吗。
“你还买不买的,要买就赶紧。”
陆景飞一直杵在门口不动,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不耐烦催促。
“那个,你们这能赊账吗?”
陆景飞弱弱开口。
“滚!”
这年代工人的地位特别高。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那更是趾高气扬的。
以为陆景飞是穷要饭的,服务员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你丫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再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陆景飞气的吹胡子瞪眼。
“老子管你是谁,给我滚远点,臭要饭的!”
服务员骂骂咧咧。
“你……你他**说谁是要饭的呢。”
陆景飞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干嘛,小子,想打架呢。”
国营饭店里哗啦走出十几号穿着统一服装的汉子,一个个人高马大的。
为首拿着杀猪刀的汉子特别胖,满是黑毛的胸肌一跳一跳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我……我开玩笑呢。”
陆景飞秒怂,转身屁颠跑远了。
惹不起,他躲行了吧。
入秋后,省城的天气渐渐转冷了。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林晚晚又累又困。
陈立衍回去的时候,林晚晚已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陈立衍没打扰她,而是将饭菜和洗漱用品放到桌上,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出了门。
从临水村出发的时候,包翠莲往陈立衍的行李箱里塞了不少土特产,让他带过去给林家人尝尝。
怕陈立衍太寒酸,陈庆海还拿了一箱子进口红酒给陈立衍,让他带上。
早上和林建设吵架走的急,红酒和土特产都落在林家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第一次正式登门,陈立衍不好两手空空。
从旅馆离开后,陈立衍去了趟黑市。
“你说晚晚这是去哪了,怎么就一会工夫就不见人影了呢。”
找了一早上没找到人,罗盼娣两口子没办法,只能灰头土脸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