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海小时候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是不愁吃喝的。
陈庆海上过私塾,读过大学,还留过洋,大江南北可以说都走遍了,什么好吃好玩基本都尝试过了。
在牛棚里的这几年,陈庆海把这辈子的苦头都吃遍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庆海特别怀念以前大口吃野味喝烧酒的日子。
陈富荣抓的那条蛇他早上也看到了。
可大了,肥嘟嘟的全是肉。
陈富荣嘚瑟到不行,抱着蛇硬是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跟个二**一样。
据说那蛇还是出现在陈立衍婆娘脚下的,陈庆海酸到不行。
“行了,赶紧走吧,别在那别扭了。”
陈立衍催促。
“臭小子,没大没小,谁别扭了。”M.
被看破心事,陈庆海又羞又怒,对着陈立衍**就是一脚过去。
“不过我们白吃人家的不好吧,要不要带点东西?”
这年头肉珍贵,特别是蛇肉。
陈庆海不是爱贪便宜的人。
陈立衍想想也是。
“我回家拿点酒过去。”
陈立衍转身想回陈家。
“不用了,我这有。”
陈庆海从牛棚里抱了两瓶酒出来。
这可是他媳妇从省城寄过来的好东西。
“这啥。”
陈立衍茫然脸。
“臭小子,让你好好读书,就知道偷懒,这么大的字不认识?”
陈庆海扬手给了陈立衍后脑勺一巴掌。
“这两个字怎么读。”
陈庆海指着酒瓶上的两个大字。
“红……酒?”
陈立衍不太确定开口。
他没上过学。
陈家没落前,家里倒是请了私塾老师。
但是那会陈立衍年纪小,贪玩,整天被几个哥哥带着抓虾摸鱼,没正经上过几堂课。
后来长大后倒是想读书上学了,家里又没落了。
别说上学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这些年,陈立衍倒是在陈庆海这学了点东西。
但是家里穷,陈立衍得忙着给几个哥哥赚钱娶媳妇,给几个侄子赚学费,压根没多少时间学习。
时间长了,陈立衍对文字渐渐生疏了。
“哼,总算没白教你读书认字。”
陈庆海神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