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重,让老陈头咧嘴笑道:“你也是来收东西的吧?”
“不瞒你说,我家的东西,早被那个败家子卖光了,注定白跑一趟哦!”
“老陈头,你手里不是还攥着一块沉香么。”这时,马脸干笑两声:“你留着也没用?真想带进棺材里啊?”
“还不如高价让给我们。”
“这是我老战友留的东西,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闻言,老陈头脸一板,满脸不悦:“为了他,那小兔崽子我都赶出去了,多少钱都不卖。”
“嘿!这话到头了。”马脸露出不耐烦之色。
“老陈头,我给个价,你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下结论。”胖子笑容依旧,手指一张说道:“五十万,有这钱你好好拾缀拾缀房子,不比拿在手上好?”
这块沉香,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断断续续谈了一个多月,都没结果。
人却越来越多,再不干脆点恐怕要出变故。
老陈头闷不作声,拧开水烟壶,倒出里面的水。
场面一片尴尬。
“中堂上供的,就是您战友吧?”李重楼扫了眼客厅问道。
别家供的都是香烛财神中堂对联。
陈家的中堂却是一个身着军装的年青人黑白遗照。
香炉里,还插着三根烟。
看这军装的样式,还有肩佩徽章,都不是现代的东西。
至少有四五十年历史。
“对,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为了救我死了。”老陈头转身望着中堂,眼里流露出伤感之色:“41年了……”M.
“他要是活着该多好。”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节哀。”李重楼轻轻点头,茬开话题:“您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说话时,眼神已略过香炉,停在旁边的马赛克墙上。
农村潮气大,为了防潮通常刷一米高的防水漆。
也有人贴瓷砖和马赛克。
这屋子显然有些年头,不少马塞克都已剥落,用花花绿绿的瓷片补了起来。
以李重楼的眼力,一眼便看出这些瓶片,来自同一样东西。
“没啥本事,干了大半辈子工地,开挖机的。”老陈头悠悠答道。
这就对了!
李重楼心头微喜。
那些瓷片,出自耀州窑。
世人多知五大名窑,却鲜知耀州窑,但这个窑口历史却极为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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