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竹慌忙摇头,连砸在身上的热茶都不敢拂去,哭泣着辩解道:“主子息怒,奴婢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敢背叛主子呢?”
看着细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令嫔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那口一直闷在心里的恶气也出了,好歹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能发泄一下情绪,令嫔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去。
她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眼前那个被逼迫到不行的人,不是自己的贴身大宫女似的。
“单凭你一面之词,要本宫如何信你?”
细竹一直低着头,闻言差点把下唇咬出血来。
她心知,哪怕这次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以令嫔娘**性子,也不会就此停手。
“奴婢愿以死来证明清白!”
细竹猛地抬头,语气里充满了孤注一掷。
好像只要令嫔说出一句不信任的话,她就能立马豁出性命去。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令嫔心头一紧,面上寒意却愈发的重了,冷声质问道。
她可不想被一个低**的宫女给拿捏住了。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一条**命!
要不是现在还用的趁手,令嫔早就把人送去和那个刘公公作伴了。
也算是让他们父女团聚了。
细竹脸色骤变,苍白着一张脸,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只会重复着一句话:“奴婢没有,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看上去被吓得不轻。
人都有些迷糊了。
令嫔从掌握一个人的生杀大权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
这种感觉,让人忍不住上瘾。
怪不得太后那个死老太婆,到现在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那一点权力。
原来,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是这么让人着迷的一件事情。
令嫔深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
快得几乎转瞬即逝。
她倏然间变了脸,换上了一张笑颜。
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但还是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你瞧瞧你,我不过只是随口一问,你就这般要死要活的,哪里有个一等宫女的样子?”
细竹对令嫔这般倒打一耙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不顾还在流血的额头,又跪趴在地上,轻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