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事找朕?”
嫡子骤然离世,乾隆这几个月以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了。
太后一看就心疼到无以复加。
当即就发作了:“那帮子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主子都快瘦脱相了,也不知道上点心!”
怒目圆睁,厉声厉色。
慈宁宫里的人随即就都跪了下去,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乾隆无奈一笑,连忙安抚道:“皇额娘消消气,是朕公务繁忙,过些日子就好了,再说了,那些奴才怎么敢做朕的主呢?”
太后听了,脸色总算是没有那么难看了。
只是看上去还是很不高兴。
她知道儿子这是在敷衍自己呢。
什么公务繁忙,这都开春了。
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他就是放不下永琏而已。
怕说出来让自己生气。
太后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拆穿乾隆的假话。
只是语气关切,又带着几分隐隐的逼迫感,道:“你是万民之主,肩上的担子重的很,别因小失大,儿女私情可要不得。”
这番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
还含有几分指责之意。
乾隆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他现在虽然算不上大权在握,但是就因为这样,更容不得别人违逆自己。
可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额娘。
乾隆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不顾及身份礼法,就直愣愣地发起脾气来。
而且,他也知道皇额娘说这样话的缘由。
不就是因为自己最近要么不进后宫,要么就只留宿在长春宫。
皇额娘这是对皇后不满了啊。
“朕有分寸,皇额娘不必挂怀。”
想了想,乾隆还是没有解释其中的缘由,只是用一句话,平和地堵住了太后的嘴。
没办法,别看他宿在长春宫,其实什么也没做。
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只有一对失去儿子的父母,在互相**着伤口罢了。
可是这话就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了。
太后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过也聪明的没有再步步紧逼了。
而是转头重新开了一个话题。
“永琏那个孩子,哀家也疼得紧,可惜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太后边说边用手帕沾了沾眼角,“如今你的子嗣稀少,不如今年提前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