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要去皇庄了,有些事情也该收尾了。”
虞晩的声音极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柳子闻言浑身一激,像是大冬天喝了冰水一样,清醒又刺激。
“请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小柳子心里有些紧张,又仔细过了一遍计划,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这才敢回话。
没办法,谁让自家主子是个颇为沉得住气的人。
只单单想赶走一个背主求荣的丫鬟,就前前后后花了好几个月时间。
力图做到不露出半点破绽。
这是何等的心思深沉啊。
小柳子自问,哪怕在内务府待了那么几年,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比不上自家主子的心思。
不过幸好,自家侧福晋是个有怜悯之心的。
先不说之前收下小路子的事情,就是秋菊,也没有置于死地。
所以,替这样的主子卖命,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得亏虞晩不会什么读心术,听不见小柳子心里的想法。
要不然她一定会大声否认。
留下秋菊一条小命,可不是什么仁慈。
就以苏格格现在的性子,一旦秋菊成为她的丫鬟,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更别说还有一个春兰在。
同等级别的人之间,存在的竞争是最激烈的。
所以,她也得重新提拔一个贴身丫鬟了。
不然就秋桂一人独大,迟早会出问题。
小柳子果然没有说大话,第二日秋菊背地里投靠苏格格的事情,就东窗事发了。
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秋菊,虞晩心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自来就不喜欢那些明明犯了错误,还非要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模样的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但是必须得有承担错误的决心。
“秋菊,”虞晩实在不想听这连绵不绝的哭泣声,她叹了口气,露出一副被辜负的表情,“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做出背主的事情呢?”
说罢,还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似是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撇过头不去看地上的人了。
秋菊在被发现时,还想着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那就算是侧福晋也不能屈打成招吧。
可是等秋桂把她一直藏在被褥里的银两和簪子拿出来时,秋菊连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