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到了请安的日子,虞晩去得不早也不晚。
一直到坐下,她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不用脑子想,虞晩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高侧福晋还没来,敢这样用掺杂着愤恨与不屑的目光看自己的人,大概也只有苏格格了。
说实话,虞晩实在不知道苏格格哪里来的优越感,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总会隐隐流露出几分怜悯。
好像她一个格格,比自己这个侧福晋还高贵。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顶多像是暗地里窥伺别人的老鼠,尽管很恶心人但是却见不得光。
谁知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虞晩实在搞不懂奇葩的脑回路,因此也只是在心中暗自警惕,千万少跟这脑子不清楚的来往。
万一被带笨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高侧福晋莫不是今日起晚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给福晋请安,也太不把福晋放在眼里了吧。”
金格格看了一眼那个依旧空着的座位,对着福晋挑拨道。
她一向最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只要让她逮到机会,总要冷嘲热讽几句。
不然显得好像她毫无存在感似的。
福晋正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每次请安,高氏总要闹出一些幺蛾子来,可是这也不是金氏损害自己威严的理由。
别以为她不知道金氏是怎么想的,就这种单纯的言语挑拨,她还不放在心上。
“金格格这话以后就别再说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样刻薄?高侧福晋恐怕是有事情耽搁了,她向来身子柔弱,本福晋还不至于和一个病人计较。”
福晋**笑意,轻轻柔柔的一番话,却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扎得金格格脸都白了。
“是,妾身也只是担忧高侧福晋罢了。”
金格格实在不想留下一个“刻薄”的名声,于是只能顺着福晋的话,给自己找补了两句。
“金妹妹年幼无知,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苏格格这时突然开口,把众人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以前请安的时候,苏格格是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的。
更遑论替金格格描补了。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去了?
福晋用惊疑又审慎的目光来回在金氏和苏氏身上扫视了一圈,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虽说自己并不是一眼不错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