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凝着对面神色有些忐忑的长公主,反问道:“长公主不信陛下吗?”
长公主顿时如坐针毡,进房后脸上所有的忐忑一下子敛了起来,她自然知道云汐在提醒她什么。
她是北齐唯一有封地的公主,她身后唯一的靠山是她的皇兄--当即陛下。
没了陛下,她什么也不是。
曾经那些享尽荣华的公主,在皇兄登基后,都落魄了。
她之所以能受封,都是因为她的出身和皇兄一样,更是因为皇兄记念着当年,她母妃的那一碗粥的情分。
当今陛下,是多么无情的人,当年她就领教过了。
本来被驸马说动的心思,此刻又往另一个方向倾了倾。
云汐眼眸微眨,想着那驸**命,先留着也不是不行,将本来编排好的话,缓缓说出:“想必公主已有所察觉,那楚云姝正是驸马与当年公主身边婢女所生。”
长公主头垂了下去,她绞紧手里的帕子,没想到自己面对一个小她这么多的女子时,竟会完全落了下峰。
“云汐知道公主在犹豫些什么,目前陛下的态度,公主应该心中有数,如你继续纵容驸马,这无异于是站在了陛下的对立面...”
云汐似笑非笑地提醒着。
长公主猛地起身,眸色沉了几分,她点头道:“不管如何,本宫都不会忤逆皇兄的意思,本宫知道如何做了。”
长公主起身,刚想离开,可转身之际,却见云汐递过来了一封信笺,她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不由得脸色苍白,挑眉去看一脸淡然的云汐。
如说方才是忐忑,那么这一刻,就是庆幸。
好在自己来了,不然整个公主府都要给驸马陪葬。
她抬手扶了扶云鬓,这一次珍重地对云汐行了一礼,而后被亲信扶下了楼。
“小姐,这事就算成了?”金玉还有些云里雾里,手指挠着脑门问了一句。
云汐摆手命墨阁的人盯着公主府,如今夜长公主还不自己控制驸马,就休要怪她下手了。
上了马车回到镇国侯府里,盛元洲刚好在门前候着,见她来了,急忙拱手道:“王妃娘娘,殿下命属下来传个话,他让您莫担心,他心中有底。”
云汐换了一礼,目送着盛元洲翻身上马回了皇宫。
可刚想进门,却瘫软听到一侧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来人,云汐认得,是顾皇后身边的人。
“见过三皇子妃,我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