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巴不得将人眼前人捅出千百个血窟窿来。
但是杀了顾惟清,太便宜他了。
他要看着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成为一只丧家之犬。
想到这里,萧衍之才稍稍压下这口怒气。
见他八方不动,顾惟清抿了抿唇瓣,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反而话锋一转道:“许久未和你下棋,我们下上一盘如何?”
萧衍之挑眉看了一眼外面因为下雨灰蒙蒙的天色,这些日子,书房内日夜点着烛火,一时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M.
他伸手压了压脸颊上的人皮面具,点头道:“可。”
唤来下人,将茶几换成了棋盘。
两人对坐,一如以往般,一黑一白,一来一往。
起初,萧衍之还清醒地记得要用沈郁一贯的下法,但连着下了三盘,他才觉察出异样来。
顾惟清只擅文,尤其棋艺最为精湛,沈郁的棋艺也在萧衍之之上,两人之前对弈的场景,他也见过。
所以前面三盘,他极力学着沈郁的下法,怎么也赢不了顾惟清,但是自己却连胜里三盘。
每一次都是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候,顾惟清一个下错一子。
萧衍之眯着眼睛,再次转头去看外面的天色,可有的仅有灰蒙蒙的雨幕,他又沉声唤来管家,沉声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
“回殿下,大约是戌时了!”管家沉声回道。
戌时!
萧衍之伸手摸了下脖颈上的肌肤,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一抬眸,就对上顾惟清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