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也亏黎津阳想得出这个计划。
他说,最近这段时间,听雨阁外看守的人比起以往多了至少一倍。
如先前那些人是为了他的安危,那么眼下就是...
沈郁勾唇冷笑了下,将那信笺看完后,随手扔进了一侧不断吐着青烟的兽首铜炉里。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纸张化为了灰烬。
如此甚好,就让“沈郁”这个名字如这般,也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想来,他不得不按照黎津阳的计划进行了。
如此也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可以给自己争取最多的离开京都的时间。
突然他耳尖微动,侧眸看了一眼窗外浓郁的夜色,目光微沉,心中压抑的那股烦闷愈发明显了。
夜鹰从窗外翻入房内,身上满是夜的清寒,他拱手道:“公子,殿下方才召见了属下,问了些公子去红袖招的事。”
沈郁掀了下眼皮,神色冷冷地看着他,这些年,夜鹰背着他见萧衍之的次数数不胜数,但是以往他都认为是萧衍之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所有的一起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
可是这个出发点说不定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变了。
但是他却一无所觉。
或许自己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到这里,他薄唇微微勾起道:“这些年,你见他的次数还少吗?何曾和我交代过?”
这话一落,夜鹰吓得单膝跪地,拱手道:“公子明鉴,不管公子的身份是什么,都是卑职唯一的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沈郁起身拂了拂袖口,沉声道:“下去吧!”
“是。”夜鹰起身退了出去。
沈郁缓步绕过一侧屏风,往里间走去,目光瞥见床榻上那道裹在锦被里的身影。
他缓步走近,掀起纱幔,却见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没将他的存在放在眼里,还是故作镇定地在装睡。
他薄唇勾了勾,下意识地觉得是后者。
他卸下外袍上了床榻,却见她依旧一动不动,他仰面躺着,静静待了好一会,可她仍旧没有任何的动作,连着呼吸也和方才一样,绵长、清浅。
这一刻,沈郁剑眉挑了挑,不可思议地将手掌握在她的消瘦的肩膀上,又往她身边挪了挪,一下子就有一个娇柔的身子靠了过来,钻入了他的怀里。
沈郁浑身僵住了,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少女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