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灌了几口水。
沈郁握着手里的信笺,看着上面陌生又熟悉的笔迹,心中微微一沉,虽然武安侯让他放心,好生养病。
可是这一切却真的如云汐所言的那般。
黎津阳却挑眉看着他,突然问道:“虽然我之前从没问过你为什么,但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武安侯有危险的?”
沈郁勾唇冷笑了一下,突然阴恻恻道:“你真的想知道,即使这背后的真相比起她是我的‘止疼药’还要荒唐,你也想听?”
黎津阳听到这话,眉头顿时抿了抿,旋即摇头道:“这么复杂,那就算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复杂的事。”
“之后呢?只有探子吗?”沈郁沉声又问。
这话一落,黎津阳愣了下,旋即对着沈郁竖起了一只大拇指,眼里满是钦佩的光,“你怎么知道的,除了军营中发现了探子,北疆各处都发生了奇怪的事,如不联系在一起细想,是半点也觉察不出来,但是将一切都整合起来,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沈郁掀了下眼皮,沉声道:“那他是怎么打算的?”
“他?你父亲?”黎津阳挑眉看着沈郁,他表面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想必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沈郁听见“父亲”这个词,剑眉下意识地皱了下,旋即低低“嗯”了一声。
黎津阳见他这副傲娇的样子,摇头道:“你父亲已经将北疆发生的一切异常都写在公文上,想来不日就能呈到御案上了。”
沈郁不断摩挲着的手指顿了顿,眼下敌我未明,他还是觉得对付沈府的人,不一定是萧衍之。
萧衍之想对付的人是自己,而想对付的沈府的人,远远不止一人。
想到这里,沈郁周身仿佛掉进了冰窖般,身子往后退了半步,跌坐在软塌上。
“你为何这副天崩地裂的神色?你父亲说了,北疆提前知道了敌人的意图,眼下已经有所准备,绝不会...”
“武安侯造反,沈府满门被灭!”沈郁用剑眉死死压眉心,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黎津阳到嘴的话全数咽了回去,错愕地眨了几下眼睛。
“而阻止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黎津阳第一次见到沈郁这般严肃的神色,方才还觉得荒诞的话,眼下他竟信了三分。
“我消失。”沈郁勾唇吐出这三个字。
黎津阳歪头,错愕道:“你想如何?”
沈郁这才睁开了眼睛,对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