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瑜妃得宠时,蒋家确实一时风头无两,在京中就如同现在的定北侯府一般,门槛恨不得被人给踏破了。
但自从瑜妃失了小皇子,精神不太正常之后,蒋家的地位不说是一落千丈,但也开始坐起了冷板凳。ωωw.Bǐqυgétν.net
没了盛宠,又担心过往对头报复,这些年蒋喆可谓是夹着尾巴做人。
朝中想要操纵科举之人比比皆是,比他权威更高的,不止二三。
他们尚且收敛锋芒,生怕会引起上头的注意,蒋喆就真的一点不怕,生怕脑袋不搬家?
苏晚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三人眼神一交流,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她知情,原本不想将她牵扯进来的苏熠阳黑着脸,开口道:“蒋喆这几日抱病在家,府上并无可疑的人来往。”
“在家闭关?”苏晚咽下嘴里的肉,好笑问。
都有胆子给谢衍身边塞人了,怎么可能会怕到装病在家,这套说辞用来骗鬼还差不多。
萧远抿唇,“蒋喆若是对大庆律法有所畏惧,不至于这么嚣张。”
既然不怕律法,那还龟缩起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有其他什么更让他害怕的事情?
很有这个可能。
这么想着,苏晚猜测道:“这个蒋大人这么反常,会不会是遭人胁迫?”
萧远,“有这个可能。”
苏熠阳眸色冷沉,“蒋喆再不济,也是堂堂四品官,谁那么狗胆包天敢胁迫朝廷命官?”
听着他义愤填膺的话,苏晚瘪瘪嘴,将想说的那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给咽了回去。
要让她大哥听到,指定觉得她不学好。
关于蒋喆犯下的罪名,会判什么样的刑罚,苏晚其实并不关心。
她现在关心的,是徐金铭要怎么死。
光是售卖官职这一条,就足够他掉脑袋了,好像还有什么贪污受贿来着?
人长得其貌不扬的,倒是挺大个狗胆。
萧远知道苏晚的顾虑,夹了块酥肉放在她碗中,温声道:“徐金铭出身不显,乍逢富贵,守不住做人的底线再正常不过。
此事他妻女皆被蒙在鼓里,系他一人之过,与他人无关。”
有他这话,白姐姐母女就不会被牵连了。苏晚放下心来,咧嘴灿烂一笑,“阿远,我替白姐姐和岁岁谢谢你。”
萧远浅笑不语,执筷为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