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得知消息时,陈青云已经被抬进御书房半个时辰。
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都已经说了。
“连个奶娃娃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回来?”夜鸢怒不可遏,伸手想要去抓桌上的茶盏,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影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任打任罚的态度,并不能平息夜鸢的怒火,反而更让她认定了他是因为无能,所以才没有话反驳。
一想到萧远身边将他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暗卫,夜鸢眼中多了怨恨,“不中用的东西,若是早些结束了陈青云的性命,他又怎会出现在庆帝的面前?”
影子,“他不曾见过我。”
夜鸢冷笑,“所以呢?你当真以为,苏晚送他入宫来,是让他面对庆帝一无所知的?”
答案显然不是。
只是现在影子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就连他自己,也是刚刚才被宫中的暗卫以迷路的名义送回。
实则,是敲打。
他被困的三日以来,大庆的人不仅没对他动刑,还好酒好菜的招待,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对他们的计划早已看穿,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着实让人不敢小觑。
见影子依旧低着头不做声,夜鸢心中更是窝火,“怎么,主子派你来我身边,就是让你在这里当哑巴的是吗?”
影子闻言,抬头看向她,冷淡的眸间泛着点点寒光。
夜鸢在林枭身边生活过几年,对于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
那种被人掌控根本无法反抗的恐惧骤然间来袭,惊得她瞬间一后背的冷汗,脸色苍白,就连声音都染了些许颤意,
“放肆!”
明明是呵斥的话,此刻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反倒,有几分好笑。
影子目光森冷,问:”圣女可还有吩咐?“
夜鸢原本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剩下一个气势不足的“滚”字。
像是巴不得离开,影子听到她的话转身就走,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你——”夜鸢怒极,可想到他刚刚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她整个人就下意识发抖。
她永远忘不了,刚从这具身体醒过来时,林枭发现她并非是原主时,对她的百般折磨。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她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都觉得无法呼吸。
不行,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