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掀开帘子,看向那个说的正起劲的男子,问:“这位公子如此侃侃而谈,想来在杏仁界必有一番建树,不知如今在哪个医馆高就?”
男人被问的一愣,压根答不上话。
听他声音虽高却气虚,眼底又明显的青黑,分明是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的早衰相。
他但凡懂那么一点医理,都不可能将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县主自己见死不救便算了,怎么还要管他人是不是大夫?”男人旁边的同伴呛声。
男人也跟着反应过来,质问道:“就是,我是不是大夫,与县主何干?”
苏晚轻笑,语调不急不缓道:“与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听公子方才一口一个女子不配做大夫,这才想要看看配做大夫的男人,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被她反讽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男人怒不可遏道:“我不是大夫又如何,哪条律法规定不是大夫就不能开口了?”
“呦,还是个读书人。”苏晚诧异挑眉,在男人误以为她不想开罪读书人的得意眼神下,冷笑道:“你往日那些圣贤书,莫不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不等男人反驳,她冷冽的眼神扫过周围,质问道:“诸位哪个不是娘生娘养的,听他口口声声贬低女人时,难不成无一人想起家中操劳老母与妻女?”
方才说话的人不少,贬低女子的也大有人在。
可一旦有人被拎出来当作出头鸟,那其他人,自然而然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方才还出言维护的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懊悔,“方才我真是昏了头,竟听了你的话!”
“你这书生好不讲理,就算你没有妻子,家中也该有老母吧?”一个中间男子冷着脸质问。
苏晚不知道方才他有没有说话,但至少这一刻,他是为自己的亲眷鸣不平。
即便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可他们自己说行,却听不得旁人诋毁攻击。要是这都能坐视不理,那还能算个男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比苏晚方才可精彩多了。
男人想反驳,刚开口就被人堵了回去,骂的他根本不敢抬头,没一会儿就捂着脸灰溜溜的跑了。
迎春问苏晚,“小姐,他这种人还知道要脸啊!”
苏晚看了眼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夜鸢,唇角微掀,声音不大不小,“畜生尚且知道要脸,更何况是人?”
夜鸢面色微变,冲着她遥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