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寡妇先看到顾远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就看到了里正,她顿时就跪了下来,嚎道:“叔啊,您可是虎子的亲叔啊,您得为咱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
顾家村主要有两个姓氏,顾家和杨家,顾家的人更多一点,但这一届的里正却是杨家的。
不过杨里正为人公平公正,也一心想着整个村子的村民,所以顾家人对这个里正也是十分拥戴的。
杨里正看着干嚎着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出来的杨寡妇,皱着眉头,脸色又严肃了几分,“你有什么话就起来好好说,动不动的就又跪又嚎,虎子好好的一个娃,都被你养成什么样了?”
杨里正对杨寡妇多少还是有些气的,毕竟杨虎是他族里兄弟的唯一血脉,如今却被杨寡妇给养成了一个坑蒙拐骗,还惦记别人家里姑娘,人见人厌的混子。
杨寡妇装着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抽抽搭搭的说道:“叔啊,你是不知道,那天就是顾家这远哥儿带着他家小娘子来我们家抢了我们家那两亩地的地契不说。
还不知她是使了什么妖法,害得我家虎子那里一直痛。
这好容易昨天才好了一点,今天上午出去一趟回来,吃过午饭就又拉又吐,痛得都在院子里打滚了!”
“叔啊,顾家那小娘子肯定是个什么精怪……”
杨寡妇恶狠狠的编排着苏晚,顾远已经没耐心再听她继续念下去了,直接问道:“你说杨虎他肚子痛还又拉又吐,是从午饭过后就开始的?
他开始肚子痛以后,你们去过哪里没有?”
杨寡妇不想理会顾远,她看着里正,想要继续哭诉,杨里正眉毛一竖,严肃的说道:“回答远哥儿的话!”
杨寡妇还是有点怵杨里正的,听到杨里正这语气,她就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虎……虎子都疼成这样了,还能去哪儿?
我……我也没去哪儿,就……就是虎子今天吐到身上了,我把他的衣裳拿出去洗了。”
“在哪儿洗的?”顾远的声音低沉冷厉。
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别说杨寡妇,就是杨里正都吓了一跳,杨里正甚至有一种见到县太爷的时候那种不自觉就想要下跪的冲动。
在顾远的威压气势之下,杨寡妇不敢说谎,嗫嚅着小声说道:“就……就在井里打了水,在井边儿上洗了……”
顾远和杨里正都变了脸色,杨里正看着杨寡妇气得狠狠的跺脚,烟锅在门上敲得嘭嘭响,“你这个祸害!”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