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着凄惨与荒凉。

赤地亿万里，火烧十万界。

山河破碎，星辰黯淡无光，连绵不绝的青山被鲜血染红，奔腾汹涌的江河被尸骨阻塞。

世界死气沉沉，已经感受不到生命存在，众生凋敝，红莲业火映红了整片天空。

“我这是……来到地府了？”

凌天有些头皮发麻，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远处的大地上，有不计其数的篝火存在，里面焚烧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似乎来历无边，火光中居然有大道的纹理在交织！

这些火堆如同满天繁星，根本数不清有多少，凌天走到最近的火堆前观望，认真研究许久，最终得到了一个令他感觉匪夷所思的答案。

这些篝火中焚烧的，是某个种族的文明，里面蕴含了所有东西，譬如文字、大道、时空、法则，秩序、天规，一切的一切，全都被埋葬了！

凌天在火光中看到的大道纹理，就是这个文明展示给世界的最后辉煌，此后便永远的消失。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从万界苍生的记忆中消失，被这片天地除名。

“肯定是矮人的文明！”

凌天看着眼前的篝火，想到了很多事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篝火中不断有灰尘腾空而去，如同柳絮般随风飘荡，前往无尽的时空，在岁月的交叠中，跨越无穷尽光阴，最后落到了现世，让凌天这个应劫之人见到了这个种族。

“矮人族为什么要埋藏自己的文明？”

“为了赎罪？”

“还是逃避？”

……

凌天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沿着篝火在大地深处前进，沿途的景象实在有些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过去了多久，周围的景象渐渐有了变化，凌天似乎再回归，整片天地变得朦胧，熟悉的大雾又回来了。

凌天来到一个渡口，面前横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江河，白茫茫的水面与雾气几乎融为一体，连接了天地！

渡口那里，有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老人，弯着腰，拖着背，腰间别着个酒葫芦，手里拿着根撑船杆，正目光幽幽的看着凌天。

老人声音嘶哑，眼神空洞，四肢僵硬，行动很木讷，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子，本能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老丈，此河通往何处？”

凌天走了过来，试探性的开口。

他感觉这个老人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