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
程静姝泪如泉涌,夺眶而出。
她跪在病床边伸手握住了南宫爵皮包骨的大手里,余光看着他另只放在病床上的大手,上面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满眼的白里透着刺眼的红。
她瞬间心如刀绞。
痛到窒息。
南宫爵静静地躺着,紧闭着双眼,没有回应,只剩微弱的呼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不是你说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吗?”
在抗衡的这条路里。
是他对她说的啊!
“是你说,只要我好好地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你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没有答案。
只有仪器微弱的声音,才能感觉到他还有一丝气息。
南宫爵在婚礼前轻生的。
很突然。
没有人想到。
这几年,南宫爵虽然笑容越来越少,人越来越瘦,但日常看起来也还好。
直到他割腕被送进医院抢救,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儿子这几年早就病了,他一直在偷偷的k药。
他一步步被逼着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他退了一步又一步。
直到,临门一脚的那一刻。
压垮了他。
他又k了药,产生了幻觉,最后轻生了。
躺在病床上的南宫爵好像听到了程静姝的声音。
被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程静姝察觉到立刻抬头,看向南宫爵。
他的生命在流逝,眼神逐渐涣散。
聚焦半天,对上了程静姝的目光。
在确定是她的那一刻,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临死前,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最初最想要的。
没有一点血色的唇瓣,轻轻蠕动,用气音吐出一句:“姝儿,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是从爵和她在她婚后重遇,在知道她过得并不幸福后。
他就很想让她离婚,离开陆景行,他们在一起,他说,这些年,他一直没忘记她,他说会给她幸福。
是她,爱得太偏执。
当年程陆两家私交不错,她爱上了陆景行,是她放出了陆程两家要联姻的消息。
两家因此来往更加密切。
她宣誓主权后,一直以陆景行的未婚妻自居,赶走那些对他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