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忠义之士,可为何不是忠于大汉。”段颎看着几乎是舍命相搏的虎卫军,悠悠叹了口气。
国家养士三百哉,何至于此!
大汉,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这句话,太尉大人不该问我们这些粗汉,而是该问高高坐在云端的各位大人们,问问他们是怎么把偌大的十三州治理成这个鸟样子的。”典韦一人挡在段颎与他身边的十余骑前。
段颎语噎,无法言语,只能回以沉默。
毕竟朝上的同僚们吃相有多难看,他是清楚的。
哪怕是世家官吏也在贪,区别就是贪的多少罢了。
这已然变成一个比烂的官场。
士子买官到各处捞钱,再用捞的钱向上司打点升官,升官后又去捞钱,周而复始,循环不变。
能阻止这种现象的皇帝完全指望不上。
不,他自己就是这个现象的保护伞。
段颎对此毫无办法,要不是有张角出现,他自己都得在这条浊流里漂泊。
也不是没有仁人志士感到不满,可他们的力量怎么可能比得上笼罩在整个官场上空的黑手。
阳球,这个百年来法家最为出众的天才。
为了这个目标赌上十年光阴,携手所有想要改革的力量,斩下黑手的几根手指头,就被刘宏拦下,硬生生废了他这把法刀。
“你说的对,但,各为其主。”段颎说道。
典韦握紧两把短戟,咧开大嘴。
“对,各为其主。”
“多说无益,敢上的,就来吧!”
十余骑凉州骑兵在二人对话结束时,默契的一拥而上,十来把戈矛锋尖闪过白光,犹如战场上的除草机,向目标杀去。
被他们锁定的典韦瞪大双眼,咬紧牙关,全身气血运到喉口,脖颈处青筋暴起,张开嘴巴,发出巨吼。
吼!
巨大的声音化成声浪,向奔来的骑兵冲去,直把那十余骑吼得头脑发晕,跌落下马,七窍出血。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