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看看……”苏元从张汉手中接过来一只带血的黑色布靴,和张翰递过来的另一只布靴做比对。M.
“好巧,这双靴子竟然跟你父亲靴子的尺码一模一样?难道是陈知事死后,又到了墙壁旁转了一圈?”
“还是你准备匆忙,根本没找到其他的靴子?”
“巧合……都是巧合!贼人的尺码跟我的父亲的一样也有可能!”
苏元转过头去,看向了旁边脸色灰败,已经瘫软在地的韩氏:“韩氏,你在给陈仁德收拾遗物时,就没有发现少了什么。”
“我……我……”韩氏支支吾吾:“没有,什么都没有少!”
苏元瞬间猜到了韩氏的想法。
“韩氏,你想清楚了,他今天可以弑父,明天就能杀自己的弟弟!你包庇这种人不过是在助纣为虐罢了。”
韩氏听完,手中一紧,怀中抱着的婴儿哇哇大哭。
“不会的,他不会的。”
苏元看到这孩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说错了,陈文渊不是陈文轩的弟弟,而是儿子吧?你是认为他不会杀子?”
苏元早该想到的,陈仁德已经五十有六。
好喝酒,常年流连于教坊司,哪有时间再给陈文轩生一个弟弟。
而他读卷宗时,竟然没有看到陈文轩妻子的资料,这陈文渊感情是陈文轩的私生子啊。
“可你宁死不说,等到陈文轩的罪名做实,你也是犯包庇之罪,流放千里,难道那时候陈文渊还能活吗?你现在说实话,还可以从轻发落,留这孩子一条性命。”
苏元摸了摸不断哭泣的陈文渊的脸蛋,冰凉的不似婴儿。
“我……”
“韩氏,想清楚再说。”苏元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打开,后退一步不再威逼。
“我说!”韩氏的眼泪哗啦啦流下。
“我儿文轩,也是迫不得已!”
“嗯?”苏元没想到韩氏还在为陈文轩说话。
“陈仁德跟倭人勾结,我儿文轩也是为了避免全家流放,不得已才犯下弑父的罪过,还请知府大人从轻发落!”
韩氏将陈文渊放在一旁,一头磕在地板上,留下一滩血印,接着再次叩首,却被苏元一把拉住。
苏元看向韩氏,望气术只能看出淡淡白烟,并算不上恶人。
“娘,别说了!我知罪了。”
被供出来的陈文轩双目含泪:“知府大人,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