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收剑，身后落血，王婉儿喘着粗气倒在地上，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她怎么也没想到齐清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并且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情。

齐清没杀王婉儿，他知道他的师尊会不高兴，所以他留下她一命，但若是王婉儿毫发无损，他又记着师尊当年所受的伤。

他的师尊，那样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么多年只受过那一次伤，因为他这样的蠢货。

从那之后，齐清就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再让师尊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受伤了。

楚星同林衍到了人类的街市上，林衍看着热闹的人群，轻笑：“我们也有好久没有逛过凡人的街市了，好不容易出来，师兄陪我一起。”

楚星不好热闹，但既然林衍想要做，他陪着也无妨。

虽然是夜晚，街道上却是人潮汹涌，街上随处可见的花灯，将夜空点亮。

不远处有杂耍团，吐火耍猴，虽然在修者看来都是简单的伎俩，不过胜在有趣，看了高兴。

楚星在人群中，负身而立，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出彩。

林衍眼角余光看向他，他的大师兄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这般的脱俗。

醉仙楼二楼。

林衍和楚星坐在包厢中，桌上是三两的下酒菜和一壶醉仙酒。

林衍给楚星翻了一杯，“据说就算是仙人也会醉倒的酒，师兄尝一口。”

“凡人的东西，都喜欢夸大其词，仙人哪里会醉呢。”楚星抿了一口，“但是味道的确不错。”

他不容易醉，只是酒气容易上脸。才喝了一杯，脸颊就泛起了youren的红色。

眼角透着湿意，单手支着头看向下面街道热闹的人群，“我记着，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些。”

林衍垂眸：“难得师兄还记得。”

楚星是他们的大师兄，从小师兄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林衍以为自己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没想过楚星会记得这些。

“自然，你小时候可比现在调皮多了，如今倒是稳重，毕竟是做了掌门。”

林衍抬头，目光微动，楚星在看风景，而他在看楚星。

无论多久过去，那么多人都变了，唯独他的大师兄一如往昔。

“师兄，我醉了。”

“那便睡吧。”楚星的手轻轻搭在他的额头上，温热轻柔。

林衍闭上眼睛，像是回到了少年时。

烟花在此时绽放，绚烂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