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霁用力的关上门,并未松开她的手腕之处,话中似乎些许流露出来的怒气,但更多的是无奈之意。
“你...”
“闹够了没?”
燕朝霁盯着面前的少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过就说了你几句...”她低眸时,凤眸的眼尾浮着少见的委屈意味。
燕朝霁却没心软,反而是再一次的开口。
“几句?”
“昨日,你说我是府衙的喂马小厮,却因为拒绝了府衙三公子的深夜‘房内邀约’而得罪了人,然后被人逐出了府衙?”
“前日,你说我和心仪人有缘无分,是人家父母不愿意让女儿跟着我这个残疾?”
“大前**又跟金婆婆说,我无男女姻缘之事乃是幼时从树上跌落了下来,误撞之下而伤到了....”
燕朝霁话声一顿。
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那个词。
哪里有皇室公主,就直接将那种词说了出来?
“你整日里就这样杜撰着戏文?”燕朝霁微微低下头,看向了此时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少女。
她尾睫微动,似乎知道她做的有些过分了。
燕朝霁不免有些头疼,当时他是因为男女之防才声称两人是兄妹,可谁料到她这几日竟然以他“妹妹”的身份,整日里和金婆婆讲一些随口编造的故事。
他们两人突然到来金河村的事情,本就给村子带来了不少的“热闹”,甚至还时不时有人拜访金婆婆家中,
她编的那些故事,以这样的方式逐渐在村子里蔓延了出去。
燕朝霁最近几日在村中,就总觉得许多人总是向他投来了奇怪的视线。
视线中有同情、有惋惜,时不时还伴着几句:
“这娃子长那么俊,真是可惜真是可惜了!!”
“这不就是那教书先生说的造化弄人嘛。”
“李婶子,你还出口成章呢。”
“要我说,还不如从了那个三公子呢!”
“可不是嘛?!”
“都没男人的.....还不如从了他呢!”
......
燕朝霁今日刚回来,便又听到了婴宁的新“版本”。
如果他再不管,恐怕明日过后,整个金河村的人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了。
“白婴宁。”
“你这般杜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