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打小就敬佩忠臣良将,最见不得忠良含冤受屈,小时候听戏,看见陷害忠良的奸贼,就想上台揍他们。
臣为白相不平,又看不惯袁钟这种劣迹斑斑、欺世盗名的人,这才没忍住爆了粗口。”
郭正道:“皇上,世子性情直率,刚正不阿,言语虽粗鲁些,却是难得的性情中人,敢说敢为,直言无忌,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
楚涵暗道,这老头眼光倒是个不错。
皇上点头:“丞相对白相的案子怎么看啊?”
郭正道:“臣认为大将军所言句句在理。
尤其是臣听到大将军说,他半年前就着手调查此事,臣就知道,白相确实是被冤枉了。
大将军从不说虚言,更不是以私乱公的人。”
赵昀拱手道:“多谢丞相信任。”
郭正微微点了下头,笑了笑:“说来惭愧,我从前一直在白相手下做事,却把白相的功绩,却忘记了大半。
白相的本事,也没学到手。
徽州几万灾民葬命,我身为丞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大将军和白先生力挽狂澜,真不知还会死多少百姓,我的身上又将背负多少罪孽。”
赵昀道:“丞相言重了,天灾人祸,谁都不想,怎能怪到丞相身上呢?
如果刚刚有冒犯丞相的地方,请丞相大人见谅。”
郭正摆手:“没有,大将军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自瘟疫爆发之日起,我没有一日不内疚自责。
不在其位,不知其苦,我从接任丞相开始,没有一天不是拼尽全力,可即便如此,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灾祸。
若说这天下,谁最懂白相这些年来的艰辛,我想大概是我,当好一个丞相太难了。
如果能选择,我宁可选择继续在白相手下做
M.事,即便每天遭到训斥责罚也心甘情愿。”
他对皇上施礼道:“皇上,白相为国为民之心毋庸置疑。
纵有过错,也是瑕不掩瑜。
臣支持返还白相家产,恢复白相和其子女的官职和俸禄,把白相的功勋公告天下,为其正名。
可是,臣不认为有人构陷白相,大将军,您认为呢?”
大周把错判分为“故纵”与“故不直”,故纵是指故意给罪人脱罪;故不直则是指故意将无辜者入罪。
朝廷对故不直的追责采取“失刑则刑,失死则死”的反坐之法,就是说,错判无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