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认可她了。”
赵昀把路上发生的事,和太医对白苏态度的转变说了一遍,笑道:“母亲,儿子这才明白,管制住众医者的不是那把戒尺,是白苏的德,和她的才。
白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弟子,用心传授,毫无保留,又以博爱宽宏的心对待他们,他们怎么会不敬服呢!”
赵昀又讲了白苏坚持要刨坟焚尸的事,以及半年里所遭遇的难处。
“母亲,她处理事情的能力真的很强。
不管是在官驿门口,面对上千人的围攻,在医寮面对病人的冷言冷语,还是面对江孝廉的冥顽不灵,她都能不急不躁的一一化解。”
老太太笑道:“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该坚持强硬的时候,不惧一切。
该柔和的时候,又比谁都宽容。
上善若水,以柔克刚。
金以刚折,水以柔成。
昀儿,白苏在这方面比你强啊!”
赵昀笑道:“母亲,白苏很多方面都比儿子强,没有她,叛军不可能那么快被消灭……”
老太太揶揄道:“母亲知道,早点打完仗回徽州,守在她身边才放心嘛!
是白苏的安危,让你超常发挥了,也可以说,是白苏成就了你。
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赵昀:“………”被母亲取笑了。M.
再一看屋里的婢女,全都低着头在忍笑。
啧!自己问完母亲安好后,好像一直在聊白苏,是不是太显摆了。
赵昀接过水杯才感觉到,嗓子是挺干的,“多谢母亲!”咕噔咕噔喝了一大杯水,又看到蜡烛也燃了大半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儿子见到母亲就有说不完的话,也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母亲累了吧!”
说着就吩咐旁边的婢女去打热水。M.
“儿子伺候母亲洗完脚就回去!”
老太太坐在这躺椅上,笑嘻嘻地道:“母亲不累,我还没听够呢!”
婢女端来热水,赵昀接过来水盆,放到地上,用手试了下水温,就挽起袖子给母亲洗脚。
老太太挥手让屋里的婢女退下,垂眸看着儿子,笑道:“昀儿,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儿上,白苏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的,你有没有哄骗人家。
咱家人可不许骗人啊!夫妻之间也是一样,哄可以,骗不行!”
赵昀脸一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