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的那套为官之道,我真理解不来!”
秦慎脸一红,解释道:“师兄,或许是我考虑的太多,显得世故了一点。
但是一旦刨坟,师父必会与百姓离心,甚至遭到百姓的谩骂攻击,我们当徒弟的就会好受吗?
让百姓排斥官府,就一定对治瘟疫有利吗?
俗话说,人活在世,必融入众,不可独存。
我就是知道尸身二次感染的危害,才说出重惩活人,杀一儆百的法子。
这也是无奈之举,权宜之计啊!”
林澈不屑道:“师父为治瘟疫,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会在乎那些虚名吗?
我觉得福来说的对,百姓就算一时误解,时间长了一定会感激师父,师父的善举和功勋也会被人铭记!
考虑的太多,瞻前顾后,只会贻误疫情!
总之,无论师父做出什么决定,我都站在师父这边!
师徒都不是一心,还指望谁支持师父!
你回房好好想想吧!”
说罢拿起笔重新抄写起来,任秦慎再说什么,也不再理他。
秦慎垂头站了一会,觉得林澈说的有道理,或许是年龄大原因,做事总是顾虑的太多,是显得不果断,不纯粹了。
既然刨坟焚尸无法避免,有什么后果跟师父一起承担就是了!
福来安静的坐在林澈旁边掌灯、研墨,两人亲密的好像师兄弟,自己倒像个外人,这怎么行,自己可是小师兄唯一的嫡亲师弟啊!
秦慎郑重其事的跟林澈认了错,厚着脸皮把林澈赶到一边,非要自己抄写剩下的部分。
“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怎么能让师兄一个人干活呢!嘿嘿!
我保证写的干净仔细……”
第二天一早,白苏就带着几人,坐着马车出了门。
她路上翻阅着俩徒弟抄写的笔记,叹道:“这份医案是段宁用生命写成的!
他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他的善举会救很多人!
你们把段宁亲笔写的那本密封好,等以后我消消毒,带回京城,给他的家人留个念想。”
“是,师父!”
秦慎伤感道:“师父,弟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写好奏折,为段宁请封了!
段宁家里的父母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弟子若能活着回去,也会帮着照看!”
白苏笑道:“说什么傻话呢!
只要做好消毒,就染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