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不会来了,这才慢吞吞的起身,抱起杌子,沉重的朝他的院子而去。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于是,沈婳坐到了崔韫的院门口。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即清忙禀报屋内的人。
“爷!沈娘子来了!”
崔韫毫无意外。
沈婳摆着谱,又等了许久。
明明她亲眼见即清跑过去的!怎么崔韫还不出现!
于是,沈婳顶着一言难尽又气呼呼的脸,再此搬起小杌子坐到了他房门外。
怕屋内的人没察觉,女娘故意踹了门,弄出很大动静。
总算得了一句。
“我惹你了?”
沈婳当即**兮兮的:“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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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雉这几日都在屋里,没出门。不假他人之手,短短三日,他眼睁睁看着五只康健的云雀,全部倒下浑身抽搐。
他已经不会再给沈巍找任何借口。
沈雉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公子。”
小厮在外敲了敲门。
“今儿您是自个儿院子用膳,还是去主院?”
“老爷回来没?”
“回了。”
不过片刻功夫,门被里头的人打开。
沈雉冷着一张脸,快步朝外去。
他到时,沈巍正低声同淳筠说着话。好不温情。
可都是装的。
虚伪又无耻的卑鄙小人。
“雉哥儿来了,那就开饭吧。”
淳筠见沈雉,当下就笑。
“阿娘。”
沈雉请安:“漾漾呢?”
“这几日缠着崔公子,让人头疼的很。只怕又在他那里用饭了。”
沈雉稍一拧眉,只觉不妥,很快,又松了口气。沈婳不在,也好。
她在崔韫那里,有倪康照料,至少不会有性命安危,不是吗。
沈巍却是笑容真切了几分。
他派去打听崔韫的身份的小厮回来了。丰州人不识阳陵侯府二公子,可盛京的百姓谁不知?
这可是阳陵侯府的子嗣!身份高贵。往前他是不敢想的。可若漾漾争气些,在崔韫面前长脸,得了个姨娘当当,对沈家有利无害。
不过这些算计的话,他藏在心里,自然不可能和母子两人言明。
他舒心之余,却念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