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崔柏阅兵点将时无故晕厥。
“少将军两月前落下的伤早已结痂好全,身上并无不妥。脉搏强而有力更无异样,下官实在束手无策。”
军医朝身材魁梧的崔旸禀明。
崔旸的眉狠狠拧起。去看简陋榻上躺着毫无意识的崔柏。
这事实在蹊跷。
他怀疑有人在崔柏身上下了不干净的手脚。
崔旸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劈向常年跟随崔柏身侧的小将穹空。
“他这些时日,可有见过什么人?”
穹空自不敢隐瞒:“眼下并无战乱。少将军常年宿在军营,除了练兵,便领着将士帮着百姓开垦荒地。”
赤城这边,崔家是有封地的,赐下的府邸,却没有半点人气。别说少将军,就连将军自己都甚少过去。
正说着,穹空想到了什么。
“对了,昨儿夜里,少将军见了云游而来的三清道长。”
两人的对话,崔柏自然没听成。
无人可知。他的魂魄很轻,飘出身体。被一阵风吹起。卷入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
耳边充斥着不绝的丧乐和哭啼。空中的云,成团成团被晕染的似绯似血。
两架棺椁用最高的仪式运入盛京。
乌泱泱的百姓自发跪在道路两侧,泪流满面做以哀悼。
崔柏不明这是谁死了。可能得以此等阵仗。自然身份不凡。
这是盛京的街道,他的魂魄不受控制的跟在送丧队伍身后。
身侧的那些人长途跋涉。一个个鞋底早就被磨破了。脚趾间血肉模糊。
他看过去。
其中……有几个熟面孔。
是他见过的赤城人!
而此刻,棺椁抬入了他最熟悉的阳陵侯府。
崔柏一时间浑身冷汗,瞳孔剧缩,他瞧见日思念想的乔姒着粗麻布丧服。
她瘦了很多,面上没有半点血色。挺着大肚子,看着让人心惊。
乔姒却跟丢了魂般,眼儿不眨,没有半点反应。
崔太夫人靠着拐杖才能堪堪站稳,哪儿还有往昔的神采。
她喃喃一声。
“我崔家子都是好样的。无愧于苍生,无愧于官家。”
拐杖直敲打地面,崔太夫人终究崩溃大哭。
“就是不孝啊!”
场面一度混乱,崔太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