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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墨色浓稠。四下喧嚣渐落化为静谧。
而衡州城的花街柳巷却是热闹时。形态各异却笼罩传统美的灯笼高挂。
秦楚阁的花娘多着薄衫,妆容娇媚。
南湘柔媚的坐在一处,她的视线就没从身边的崔韫身上离开分毫。细白的手时不时的添上一杯酒。挨的极近又含情脉脉的朝崔韫嘴角送去。
“郎君。”
她的嗓音仿若带着勾子。听的府经历罗成峒心下痒的不行。
罗成峒搂着身边的花娘:“这美人恩难消。你这一晚花的,可是够在衡州再买座宅子了。”
他看向美艳的南湘。视线都舍不得挪。
一时间只觉得怀里搂的,姿色实在差了些,胭脂俗粉如何能同绝色比?
崔韫一袭羽扇豆蓝外袍,腰系双搭尾龟背银带,袖口饰金银饰物,墨发束镶碧鎏金冠,端是富家子弟的打扮。
不用于往日娴雅霜姿疏离冷漠,他一手搭在案桌前。喝下送来的酒,坐姿懒散,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不羁。酒水甘醇顺着喉咙往下,嘴角不以为然的勾了勾。
看向这几日一直费尽功夫才钓上来‘鱼’。
“罗公子,你瞧我像是会在意那些小钱的?”
罗成峒稍稍愣神。
杨屿自来衡州,便大肆购买店铺,砸钱如流水,官府那边早就留意此人。
他被派来特地查了查杨屿。且与他亲近。
这几日相处下来,罗成峒对杨屿的秉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长。
“都做爹的人了。我可是听说弟妹她善妒的很。你也不怕回头她同你闹。”
崔韫语气随意。
“我的娘子,自该懂事,她若受不得,休了再娶便是。”
这一句话,换来罗成峒大笑。
杨屿这人的脾气,实在对他胃口。
此前他为了同杨屿往来,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起先,多次送了拜贴,却全都吃了闭门羹。外头一去打听,全都是杨屿挥金如土的消息。
一番周转,得知杨屿喜好后,又特地做东,请杨屿往秦楚阁来,特地找了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