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活了这么些年,也不容易。”
“……已经伤害到了,谢谢。”
郑千喻深呼吸。又想反击几句,可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泄气的顺着沈婳的视线朝外看去。
忽而一顿。
“那不是你二叔母吗?”
她眸色一亮,当即乐了。
沈朱氏最是附庸风雅,靠着一个州判父亲,就自诩高人一等。
莫说沈婳厌恶,便是她也不喜。
“你可还记得,有一回我去寻你,二房的人也在?”
郑千喻嗤笑一声:“我不过见着生疏,就朝她那嫡子多看了两眼,这妇人倒好,当即斥责我不知廉耻,觊觎她的儿子。”
她那时才多大?如何不冤枉。
当时她气坏了。
好在身边的沈婳直接冷笑一声。
——“二叔母?人总要有些自知之明,郑千喻也许人不聪明,可眼儿没瞎,我阿兄就在一旁坐着,她放着我阿兄不看,还能对平平无奇的堂哥上心?你来我府上,欺辱我请来的女娘,当我是死的?”
可即便如此,也够郑千喻记一辈子。
“记得。”
沈婳取过茶盏,轻呷了一口。唇齿留香。
“她的儿子是文曲星转世,要考状元的,平素疼的不行。好好的儿子养的比女娘还娇贵。”
这句话语气平缓,可字里行间却是透着阴阳怪气。
说着,沈婳仔细上下扫视楼下沈朱氏一眼。
“当季时兴的首饰,衣裳也是最时兴的。一身打扮倒也富贵。”
要知道,二房是最穷的,眼下可不是得鸡犬升天。
“这外头的消息自然还没传到她耳里,瞧她得意的劲儿。”
眼间沈朱氏入了一间金铺。沈婳慢悠悠起身:“我去会会她。”
女娘脚步带风。很快出了酒楼,一溜烟的去了对面的金铺。
这会儿,沈朱氏被不少夫人围在中间奉承,虽有些不耐烦,可笑容明艳。
“沈夫人,有你这个婆婆,新妇是真是好福气。这未进门,就专门来此,给她准备头面。”
沈朱氏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