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何况小门小户的商贾也没那么多规矩。
“阿爹你是没听他说了什么话?他嫌弃我大字不识几个,说要不是郑家给的嫁妆多,他是绝对不来的。什么日后归于后宅相夫教子也就算了,还说进了他家的门,得和娘家少往来。”
郑老爷:“你的确大字不识几个。”
不过,他很恼怒。
“一个童生我还没嫌弃他家贫呢!还少些往来,真当自个儿是什么香饽饽不成?呸!什么东西。”
郑千喻:“他还长的贼眉鼠眼的,比我大七岁有余!”
“你长得也就勉勉强强,莫要对外人要求过甚。”
郑千喻气死。
可一抬眸,就见眼前一辆马车驶过。那放下布帘的女**侧颜像极了一个人。
“阿爹!我好似看见沈婳了。”
郑老爷一骇。
“青天白日莫要吓唬人,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郑千喻反应过来。她有些忧伤:“是了,那定然是我看岔了。”
后面的对话,沈婳没听着。若是听到,只怕怒气冲冲下马车了。
沈婳离去前买的宅子,就在刘知县府邸边上。
大门紧闭,倚翠上前用门环敲了敲门。不过多时,里头的人来开门。
“谁啊。”
那人稍稍的开了个角,甫一对上倚翠的脸,有些不敢认。
倚翠却记得。
>这是先前娘子院里的三等婢女,同成妈妈他们一道从牙婆手里买的。
“环儿。”她沉稳一笑。
环儿视线又落到一处。
女娘款款而来,她走的分明很随意,可身上的珠钗环佩,也不过是稍稍晃动。
“娘子?”那人惊呼一声,忙将门打开,甚至欢喜的忘了规矩,撒开腿只往里跑。
“孙掌事!”
“孙掌事,娘子回来了!”
沈婳眉眼弯弯,往里走时,她双手负在身后,侧头对一旁的崔韫道。
“这宅子我还是头一次来。先前买氏过户都是成妈妈办的。”
可明明是头一次来,却是她这次回来的落脚地。